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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她是怎么死的

第32章她是怎么死的

“快说!”看着管家的模样,宁尚书心中不由一突,这院子里住着的两人,一人乃是他生平挚爱,而另一人,更是宁家未来崛起的希望,这两个人,无论谁出了事情,都绝非他想见到的。

“大小姐刚刚带着云姨娘朝大门外去了!”管家汗淋淋的开口说道,说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被大小姐背在背上的云姨娘,赫然已经是一个……死人!

“废物!”宁尚书面色一凛,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忙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着大门之处赶去。

而就在他堪堪赶到大门口之时,便听得宁云过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娘!”

“不!不可能!娘!娘!!”看着那被宁洛漓以布条固定在背上的云轻,宁云过腥红了一双眼眸,年少俊逸的容颜之上满是不肯置信的悲恸。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给她磕个头吧!也不枉她这十数年来,为你所受的屈辱。”冷冷推开了宁云过想要解开她身上布条的手,宁洛漓平静地开口说道。

“我娘是怎么死的?她怎么可能会死?”宁云过僵硬抬起头来,赤红的目光仿若要将她整个人焚烧。

质问的话,堪堪传入宁尚书的耳中,让他面色一变,猛然冲出大门,目光在看到云轻没有一丝生气的容颜之时,蓦然爆射出骇人的杀气,吼声如雷:“云轻!”

“不!不!!云轻没死,没死!”说着,他身形一动,就要将云轻自宁洛漓的背上夺下。

“别碰她!”宁洛漓闪身退后,目光冷然地看向他悲痛的脸,寒若玄冰地道:“你没有资格!”

“放肆!宁洛漓,你是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不等宁尚书开口,便听老夫人训斥的声音响起。

冷眼扫过老夫人和她身旁的祁竹君,宁洛漓往日沉静的眸子,此刻却锋芒如刀地刮过她们,话语更是戳人心肺:“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说我?”

“宁洛漓,先将你母亲放下,让大夫看看……”宁尚书此时一颗心尽数都系在了云轻的身上,别无心思追究宁洛漓的态度。

也正是他这般模样,看在祁竹君的眼中,更是恨意横生。

“她已经死了……”宁洛漓摇了摇头,见他不死心,扑上前来,一把抓住了云轻的手。

而不等她再次出手,宁尚书便如同被刀斧劈中一般,酿跄后退一步,面如死灰地喃喃道:“云轻她,她真的……”

“娘真的走了……真的……”一旁的宁云过此时终于自云轻的死亡打击之中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她重重地一头磕了下去。

“咚!咚!咚!”

少年的额头撞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之上,沉重得仿佛撞进人心。

殷红的鲜血迸溅开来,灼烫了宁洛漓的双眸,让她下意识地别过了眼,声音首次带上了哽咽:“好歹你还算良心未泯!”

见此,老夫人龙头杖一顿,喝声起:“云过,她不过是一个罪妾,你可是我宁家嫡子,就算身死,又哪里有资格让你下跪磕头?”

她这方话音才落,宁洛漓便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如剑,声音如冰:“她给了宁云过生命,就凭这一点,就值得。而你这个老妪婆,除了知道高高在上地指使气派,你还会什么?”

此言才出,温声而来的宁清婉,以及被这方动静吸引了目光的路人皆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宁洛漓,心惊于她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放肆!”老夫人一生想尽荣华,何尝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当下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之上,皱纹颤抖,看着尤为可怖。

“哦,我的确是放肆!”就在众人稍稍吐出一口气,以为宁洛漓会因为老夫人的震怒而服软之后,却见她讥讽一笑,“就凭你,还配不上高高在上这四个字,你那可怜的自尊和自傲,也只能在我们面前耍弄,真是可悲!”

“哗!”听得她的话,众人越发心惊,暗道这宁洛漓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否则何以解释她这般言行。

“说得好!”却也有人于暗暗点头,这宁家老太的跋扈行为,可是众人皆知的,只是比她高贵的人,冷眼看她卑躬屈膝,不屑于理会她,而与她身份差不多的人,也不愿意与这般人交恶,敬而远之。

却不想,今日竟会被宁洛漓这么一个小小女子给打脸了!当真让人快意!

“放肆!搏杨,还不快将这个孽障给我拿下,不对,这孽障罪不可恕,老身绝不能再容这样一个孽障留在我宁家,这孽障就和她那低贱的母亲一样,就不该存留在我宁家……”老夫人被气得我语无伦次地暴喝着,一双老树皮一般的脸扭曲出狰狞的角度,有若恶鬼。

“母亲息怒,别为这已然魔障的丫头而气坏了身子才是!”祁竹君低声安抚着老夫人,低敛的眉眼之中却是闪着阴沉的笑意:骂吧!宁洛漓,你如今骂的越欢,下场就越悲惨!

“虽然你满口喷粪……”宁洛漓勾唇,任由四周抽气连连,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有一句话却还真没有说错,我的确不该存在宁家,这地方,肮脏得让我恶心!这宁家的空气,我连多呼吸一口,都觉得是折磨!”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尤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少年:“宁云过,你是要继续留在这宁家,还是和我一起离开?”

“宁洛漓!”听得宁洛漓这般说,宁尚书陡然沉下脸,“你是我宁家之人,自当是留在宁家。”

闻言,宁洛漓鄙夷地看向面前这个,原本自己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宁尚书,你以为,我娘是怎么死的?”

听得这句问话,宁尚书这才惊觉过来,自始自终,自己竟是还没有问过云轻为何而死。

“她是服毒自尽的!”看着这个自喻深爱着云轻的男人,宁洛漓眼神不屑,云轻对这个男人的冷漠,并非没有缘由,或许,对她来说,自尽,也并非不是一个解脱。

“云轻她……为何要自杀?为什么?”宁尚书面色悲痛地看着云轻,难道他对她的纵容还不够吗?

她不愿意给母亲和祁竹君请安,他便做主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她心情不虞,不愿侍寝,他也从来不逼迫她,哪怕心中对她再是渴望。

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舍得逼迫她,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