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华对此当然一无所知，“……还是算了。”

这种事，跟一个五岁多的孩子说，显然太早了。

“烟华，你说啊，我们好久没有聊天了。”小家伙对上官亚司和烟华离婚的事，相当执着。

烟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小家伙可能是怕她和上官亚司离婚，又要跟上官亚司分开，才这么紧张？

胸口窒了下，“没什么……离婚的事，我只是随便说说，不用放在心上。”

“烟华也不想离婚是不是？”

“呃……算是吧。”烟华迟疑了下，回答。

“算是？”小谦皱眉，“烟华不爱亚司吗？”

“这……”烟华被问住了。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

只是爱……太陌生了，烟华不太懂。

她是沈天晴的时候，一定是爱上官亚司的。

这一点，烟华很笃定。

否则，沈天晴也不会做出那以夸张的事。

可是现在……

烟华根本不懂，爱是什么，也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爱上官亚司。

小家伙也不懂爱是什么，歪头想了想，“要不，我打电话给睿，烟华问问他妈咪？”

“不用了。”烟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她现在还什么事都想不起来，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跟童书雅说话？

“那……问问烟华的朋友？”

“朋友……”烟华这下真被问住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独来独往的，除了东方冥月，任何人都走得很疏远，更别说交心的朋友。

之前，还以为会和童书雅他们成为朋友的，毕竟她们相处得很不错。

可能的话，或许会变成好朋友。

结果，事情却往让烟华相当无语的方向发展了……

想到这里，烟华就忍不住叹气。

当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会做出伤害小孩子的事？

“烟华……和我一样，没有朋友吗？”小家伙道，转念又觉得不对，他现在有上官睿、上官御他们当朋友了。

“嗯。”烟华点头，“我好像真的没有朋友……”

“没关系，烟华把我当成朋友，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就好了。”然后他再去告诉上官亚司，嘻嘻。

烟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一眼。

反正小谦这么小，很多事应该也不懂，跟他说说，应该没什么关系？

烟华深吸了口气，“小谦希望我跟上官亚司离婚吗？”

“不希望。”小家伙头摇得很用力，“烟华想吗？烟华要是想的话，那……我还是支持你……”

虽然小家伙很喜欢上官亚司，但和烟华相比，小家伙还是艰难地选择了站在烟华这边。

“没有。”烟华本来是想，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得赶紧把手续办了才行。

看到小家伙的表情，心一下子软了。

算了。

反正他们现在的状态，离不离其实已经没差别了。

更何况，她已经习惯了上官亚司在身边的日子，什么事都由他来弄。

离婚后，烟华怕自己会完全不适应。

“离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提了。”烟华保证。

“真的？”小家伙眼睛亮亮的，显得很高兴。

“嗯。”

“嘻嘻……”小家伙快乐地拍手，在地板上滚了圈。

“小心！”烟华赶紧把他拉住，避免他摔到楼梯下边去。

“烟华，我最喜欢你。”小家伙跑起来，噗通噗通地冲过来，一口气跳到烟华怀里。

“咳。”烟华晃了下。

幸好她是坐着的，否则非得倒下去不可。

“烟华。”小家伙赖在她怀里撒娇。

“怎么了？饿了？”小家伙跳来跳去的，额头已经开始有汗了，烟华伸手拭去。

“没有。”小家伙摇头，眉皱得紧紧的，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烟华等着。

隔了大概三十秒，小家伙才终于开口，“烟华，你喜欢亚司吧？”

烟华诧异，小家伙今天怎么一直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嗯，喜欢。”

“有多喜欢？”

“这……”烟华犹豫了下，“应该是很喜欢吧……”

“比喜欢我还多吗？”

“当然。”烟华想也没想地回答。

小谦是她过去几年生活的重心，不可能一下子就转移。

“比妹妹还喜欢吗？”烟华最近非常忙，要照顾小宝宝，又要照顾时不时出“状况”的上官亚司，在小谦身上的时间，一下子少了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