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得再去招惹宁洛漓
第37章不得再去招惹宁洛漓
“你……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宁尚书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若非是清楚地知道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只怕会认为，面前的人，乃是一只妖孽，一只可怕的妖孽。
面对他的询问，宁洛漓神色不动，嘴角一勾：“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这个话题？”
“好！好！好！”宁尚书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道，“既然你决意要带走你娘，那便由得你吧！只是……”
说到这里，宁尚书话语微微一顿，这才若有所指地开口说道：“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要权衡轻重，莫要再任性为之！”
宁洛漓点了点头，只当他眼中的威胁是空气：“尚书大人放心，我虽然行事鲁莽，但只要没有不开眼人的来招惹我，我也不会节外生枝！所以……”
她抬头，目光讥诮地看向老夫人和祁竹君，“还请尚书大人看好自家的狗，别让它们到处乱吠，虽然和狗计较有失身份，但有时候，一棒子打死，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爱妃说的是，疯狗乱吠，打死便是！宁尚书，本王的爱妃累了，就不奉陪了！”一旁的凤九君闻言，张扬一笑，眸光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宁尚书及他身后神色复杂的老夫人和祁竹君，这才挥了挥袖子：“回府！”
目送凤九君的轿撵走远，老夫人和祁竹君这才不甘地转身，急急追上了已然进了大门口的宁尚书，开口问道：“博扬，那贱丫头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何要答应她的要求，让她把云轻带走，这样岂不是……”
“母亲，我现在心情很乱，你就不要再问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现在你们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再去招惹宁洛漓，否则……”
否则什么，宁尚书没有说，只是目光阴沉地看祁竹君一眼，便挥袖匆匆离开。
“这……”老夫人也是首次看到宁尚书这般模样，不觉一愣，回眸看向面色同样不好看的祁竹君，开口说道：“竹君，虽然不知道博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那贱丫头给要挟了，但既然他这般说，那定然兹事体大，你且暂时容忍一下，待得解决了这件事，那贱丫头，自是由你处置！”
祁竹君便是一笑，伸手扶过老夫人，陪着她缓缓朝她的福瑞院走去，一边道：“母亲言重了，能够让得老爷如此忌惮的，定然事关重大，媳妇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老爷为难。至于宁洛漓，老爷若是还想让她回宁家，媳妇也自当以大局为重！”
“委屈你了，能够得你这般识大体的人为媳，是我宁家的福气。”老夫人一脸欣慰地开口说道，继而话音一转：“今日的事情，闹得这般大，想来朝中众人，也会有所耳闻，就不知亲家那边……”
“母亲放心，稍后我便会去祁家一趟。”祁竹君心神领会地开口，城府深沉如她，自然是明白老夫人担心此事会影响到宁尚书的前程，而如今她身为宁家主母，自然也不能任由宁洛漓这般一闹，将宁家的前程给赔了进去。
“既然如此，稍后你将我院子里的那对犀角雕福寿纹手镯带上，替我送给你娘。”闻言，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神态越发慈爱地拍了拍祁竹君挽着自己的手背。
直至这对神态亲密的婆媳转过小径，宁云过这才缓缓地迈动僵硬的双腿，在众人鄙夷不屑的目光之下，迈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此刻，他的一身白衣，因为染上了宁洛漓自残的鲜血而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浓浓的血腥味，更是刺鼻不已，但他却仿若未觉一般，就这么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转过回廊，穿过小径，漫过拱桥。
已然西斜的太阳依旧眩目，透过树枝，洒在少年削瘦的身姿之上，斑驳出令人心酸的碎光。
滴答！
滴答！
有血迹自少年的衣袖之上滴下，人们只当，是之前那个傲骨铮铮的少女的鲜血。
但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那满是血迹的袖袍之中，少年的双手，已然握得青筋暴起。
那被指甲刺穿的血肉，有滴滴嫣红液体蜿蜒而出，与衣袖之上的血液混在一起，滴落地面，却又迅速渗入泥土之中，只余浅浅褐色，却又极快地被残风卷起的泥沙掩盖……
仿若走了千万载，直至用尽了全身力气，宁云过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有若行尸走肉一般推开了房门，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才走入这个房间，他浑身的气力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一般，就这么噗通一声，跪倒在自己的床边。
随着一跪而下，少年的身子开始一下，一下地颤抖起来。
颤抖由轻及重，由慢及快，自其越发沉重的呼吸之中，终于哽咽出一个极其轻微的音节：“娘……”
一声呼唤出口，少年迅速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生怕这一个音节太大，太响，以至泄露出亘古的绝密。
“呜……呜呜……”少年匍匐在床边，身子紧紧地蜷缩起来，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不敢嘶吼出自己的悲伤，不敢告示出自己的脆弱，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只能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更加暖和一点，坚强一点……
“公子……”
不知何时，满眼通红的月白出现在他的身后，哽咽地开口说道：“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周围没有人，你就哭出来吧！”
听得他的话，宁云过身子一僵，却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哭出声，而是开始缓缓地，一下一下地，以头撞击着床围，随着他的撞击，后脑勺已然开始逐渐地鼓起肿包，但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
又或者，这样的疼痛，或许能够让他更加好受一些，让他，能够暂时的忽略麻木心中的痛……
声声哽咽伴随着撞击声，交织出人世间无法言语的悲痛……
“公子……”月白再也无法忍受地几步上前，以手掌挡住了红木大床坚硬的床围，“公子，你别这样，属下知道，夫人走了，你心里痛，但若是让夫人九泉之下知道你这般，她又岂能安心？还有……还有大小姐，她拼得自残，才将夫人带走，若是让她知道你这般，她又岂能放心？”
“你……你怎么会……怎么会知道……”宁尚书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女，若非是清楚地知道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他只怕会认为，面前的人，乃是一只妖孽，一只可怕的妖孽。
面对他的询问，宁洛漓神色不动，嘴角一勾：“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这个话题？”
“好！好！好！”宁尚书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道，“既然你决意要带走你娘，那便由得你吧！只是……”
说到这里，宁尚书话语微微一顿，这才若有所指地开口说道：“你还年轻，许多事情，要权衡轻重，莫要再任性为之！”
宁洛漓点了点头，只当他眼中的威胁是空气：“尚书大人放心，我虽然行事鲁莽，但只要没有不开眼人的来招惹我，我也不会节外生枝！所以……”
她抬头，目光讥诮地看向老夫人和祁竹君，“还请尚书大人看好自家的狗，别让它们到处乱吠，虽然和狗计较有失身份，但有时候，一棒子打死，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爱妃说的是，疯狗乱吠，打死便是！宁尚书，本王的爱妃累了，就不奉陪了！”一旁的凤九君闻言，张扬一笑，眸光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宁尚书及他身后神色复杂的老夫人和祁竹君，这才挥了挥袖子：“回府！”
目送凤九君的轿撵走远，老夫人和祁竹君这才不甘地转身，急急追上了已然进了大门口的宁尚书，开口问道：“博扬，那贱丫头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何要答应她的要求，让她把云轻带走，这样岂不是……”
“母亲，我现在心情很乱，你就不要再问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现在你们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再去招惹宁洛漓，否则……”
否则什么，宁尚书没有说，只是目光阴沉地看祁竹君一眼，便挥袖匆匆离开。
“这……”老夫人也是首次看到宁尚书这般模样，不觉一愣，回眸看向面色同样不好看的祁竹君，开口说道：“竹君，虽然不知道博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被那贱丫头给要挟了，但既然他这般说，那定然兹事体大，你且暂时容忍一下，待得解决了这件事，那贱丫头，自是由你处置！”
祁竹君便是一笑，伸手扶过老夫人，陪着她缓缓朝她的福瑞院走去，一边道：“母亲言重了，能够让得老爷如此忌惮的，定然事关重大，媳妇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老爷为难。至于宁洛漓，老爷若是还想让她回宁家，媳妇也自当以大局为重！”
“委屈你了，能够得你这般识大体的人为媳，是我宁家的福气。”老夫人一脸欣慰地开口说道，继而话音一转：“今日的事情，闹得这般大，想来朝中众人，也会有所耳闻，就不知亲家那边……”
“母亲放心，稍后我便会去祁家一趟。”祁竹君心神领会地开口，城府深沉如她，自然是明白老夫人担心此事会影响到宁尚书的前程，而如今她身为宁家主母，自然也不能任由宁洛漓这般一闹，将宁家的前程给赔了进去。
“既然如此，稍后你将我院子里的那对犀角雕福寿纹手镯带上，替我送给你娘。”闻言，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神态越发慈爱地拍了拍祁竹君挽着自己的手背。
直至这对神态亲密的婆媳转过小径，宁云过这才缓缓地迈动僵硬的双腿，在众人鄙夷不屑的目光之下，迈进了尚书府的大门。
此刻，他的一身白衣，因为染上了宁洛漓自残的鲜血而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浓浓的血腥味，更是刺鼻不已，但他却仿若未觉一般，就这么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转过回廊，穿过小径，漫过拱桥。
已然西斜的太阳依旧眩目，透过树枝，洒在少年削瘦的身姿之上，斑驳出令人心酸的碎光。
滴答！
滴答！
有血迹自少年的衣袖之上滴下，人们只当，是之前那个傲骨铮铮的少女的鲜血。
但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那满是血迹的袖袍之中，少年的双手，已然握得青筋暴起。
那被指甲刺穿的血肉，有滴滴嫣红液体蜿蜒而出，与衣袖之上的血液混在一起，滴落地面，却又迅速渗入泥土之中，只余浅浅褐色，却又极快地被残风卷起的泥沙掩盖……
仿若走了千万载，直至用尽了全身力气，宁云过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有若行尸走肉一般推开了房门，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才走入这个房间，他浑身的气力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一般，就这么噗通一声，跪倒在自己的床边。
随着一跪而下，少年的身子开始一下，一下地颤抖起来。
颤抖由轻及重，由慢及快，自其越发沉重的呼吸之中，终于哽咽出一个极其轻微的音节：“娘……”
一声呼唤出口，少年迅速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生怕这一个音节太大，太响，以至泄露出亘古的绝密。
“呜……呜呜……”少年匍匐在床边，身子紧紧地蜷缩起来，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不敢嘶吼出自己的悲伤，不敢告示出自己的脆弱，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只能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更加暖和一点，坚强一点……
“公子……”
不知何时，满眼通红的月白出现在他的身后，哽咽地开口说道：“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周围没有人，你就哭出来吧！”
听得他的话，宁云过身子一僵，却并没有如他所言的那般哭出声，而是开始缓缓地，一下一下地，以头撞击着床围，随着他的撞击，后脑勺已然开始逐渐地鼓起肿包，但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
又或者，这样的疼痛，或许能够让他更加好受一些，让他，能够暂时的忽略麻木心中的痛……
声声哽咽伴随着撞击声，交织出人世间无法言语的悲痛……
“公子……”月白再也无法忍受地几步上前，以手掌挡住了红木大床坚硬的床围，“公子，你别这样，属下知道，夫人走了，你心里痛，但若是让夫人九泉之下知道你这般，她又岂能安心？还有……还有大小姐，她拼得自残，才将夫人带走，若是让她知道你这般，她又岂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