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員還以爲小女娃爲了躲自己，隨便找了一對男女藏，趕緊過去，“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這個小孩可能跟家裡人走失了，我們正想聯絡她的家人，麻煩幫忙抱一下好嗎？”

看到營業員追出來，上官睿還以爲，又有人黏著要跟小丫頭拍照，差一點就發火。

幸好營業員快一步就解釋清楚，這才把火壓了下去。

“爹地媽咪，她是壞人！不賣我東西！”小丫頭抱著爹地的腿，開始告狀。

“……”營業員一愣，趕緊道歉，“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們的女兒。”

“沒關系。”司空聆歌微笑，“是我們沒來得及追上這個小丫頭。”

營業員尲尬地笑了笑。

“爹地媽咪，就那個啊……這個姐姐很討厭，我說要買東西，她說好貴，我說有錢啊，她說要找爹地媽咪，她不賣我東西，真的很討厭！”小丫頭氣呼呼地告狀。

“小煖，不可以沒有禮貌，姐姐是擔心你被騙了，才會好心地提醒你。”

“哼！”小家夥還在生氣，趴在爹地的肩膀上，不理人。

“小煖！”司空聆歌沉下臉，不喜歡她這樣的脾氣。

從小就這麽驕縱，長大了該怎麽辦？

“爹地……”小丫頭向上官睿求救。

“小煖乖，跟姐姐道歉。”上官睿安撫地拍女兒。

“好吧。”小丫頭也意識到，自己對營業員態度不好了，扁了扁嘴，“對不起……”

“沒關系。”營業員看到小娃娃委屈的表情，心都化了，“那個，姐姐準備點心，你要不要到店裡喫一點？”

“好啊！”小丫頭一聽有甜食，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本來就喜歡喫這些東西，剛才是因爲太生氣了，才沒有注意到。

營業員趕緊把他們請進店裡，送上飲料和點心。

同時，還貼心地把小孩子喜歡的東西，搬到小丫頭面前，讓她挑選。

小丫頭一邊喫一邊挑，瞬間就把剛才的不愉快給忘記了。

小丫頭給家裡的每一個家長，都買了禮物，整整打包了好幾大袋，由購物中心這邊，快遞送上門。

上官睿起身，準備去付賬，卻被小丫頭拉住。

“怎麽了？”

“小煖自己買。”小丫頭拿出小錢包。

“好吧。”上官睿坐下來，沒有跟女兒爭，反正她的錢也足夠支付。

上官睿疑惑的是，小丫頭買那麽多玩偶做什麽。

她最喜歡的不機械槍支嗎？

平常老是趁他在保養的時候，跑過來摸。

今天怎麽突然……

上官睿疑惑歸疑惑，但卻沒有立刻開口，決定等廻家之後，再問。

思緒中。

小丫頭那邊，又出狀況了。

“小朋友，你再給我一百元，我找你九十六元就可以了。”營業員耐心地說。

“不行！”小丫頭眉頭緊皺，非常嚴肅的表情。

怎麽廻事？上官睿以眼神詢問司空聆歌。

你女兒固執的毛病又犯了。司空聆歌聳聳肩，與他交換一個眼神。

上官睿朝正在膠著的兩人看去——

“小朋友，你直接給我一百元就好，真的不用……”營業很費力地想要說服小丫頭，把一百元外的錢收廻去。

小丫頭卻怎麽也不肯，硬要塞到營業員的手裡，“一定要這樣才行！”

營業員無語——

給一百元找九十六元不好嗎？爲什麽要給一百零一元，找九十七元呢？

這兩者之間，有任何本質上的差別嗎？

小孩子的腦子，真是讓人弄不懂。

營業員長長地歎口氣，把錢收起來，“好吧，小朋友，那你稍等一下，我找錢給你。”

“嗯。”小丫頭贏得了堦段性的勝利，去洗手，重新坐到沙發上等。

“九十六元和九十七元，不是一樣的嗎？”司空聆歌也很好奇，女兒爲什麽要這樣堅持。

上官睿也頗爲好奇，坐了過來。

“不一樣。”小丫頭喫著蛋糕，臉頰鼓鼓的，像河豚一樣，非常可愛。

司空聆歌忍不住伸手，戳戳她的臉。

“咪……唔喫東西……咪……不玩……”小丫頭立刻抗議。

“好，不玩。”司空聆歌笑了笑，收手前忍不住又戳了兩下。

“咪……咪……”小丫頭沉下臉，生氣了。

“好好好，媽咪不逗你了。”司空聆歌趕緊把手收廻來，“把蛋糕吞下去，告訴媽咪，九十六元和九十七元，有什麽不同？”

小丫頭慢條斯理地咽下食物，然後才開口，“那個一元錢很舊！很醜！”

此話一出，司空聆歌和上官睿都無言了。

還以爲，女兒有什麽非常重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