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不行了。”她抓著唐雲謙的手說道。

“別衚說。”唐雲謙起來，像是要給她做檢查。

她攔住了他。

“別忙活了，你聽我說兩句。”

她掙紥起來抱住他，他再不敢動。

“我很想聽小雲朵叫一聲媽媽，但是聽不到了，你以後多幫我聽聽。”

“好。”

“櫃子裡有我做的和買的衣服，就在最下面的抽屜裡，別忘了。”

“嗯。”

“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不希望你那麽早忘了我。”

“不會的。”

“小雲朵的名字你來起，起好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沒事的話，多來看看我，無論在哪，我都會想你。”

“會的。”

“雖然你不愛我，但是你能不能說一聲你愛我？”

一聲也好。

“我愛你。”

“真好。”艾訢吻上唐雲謙的脣，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她抱著他的手，慢慢的松開，直致無力的垂落。

在空中搖曳著。

唐雲謙早已見慣了生死，但不知爲何，這次這麽難過。

他一點點的把艾訢放平，然後坐在她的面前看著她。

夏向煖接到消息趕過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她看著牀上的艾訢，再看看一動不動的唐雲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節哀。”

“我想陪陪她，我知道，她不捨得我。”

他突然覺得自己混蛋，以前怎麽就不陪陪她呢？

“嗯。”夏向煖坐在他的後面。

坐了大概有五分鍾，唐雲謙轉過頭：“你做什麽？”

“陪你啊。”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