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那麽久了，好像讓你節哀都晚了。”

“是啊，過去那麽久了。”

久到他都要忘記她的樣子了。

“你，很愛她嗎？”想了想，夏向煖終究問了出來。

“或許吧，愛不愛都沒什麽意義了。”

愛又怎樣？不愛又怎樣？這輩子都沒什麽可能了。

“是啊，沒有什麽意義。”夏向煖聲音有點低落。

他應該很在乎的吧？所以至今都記著。

雖然她死了，可她依舊是幸運的，不像她，一個在乎她的人都沒有，哪天她死了，記掛她的人都沒有。

“不掛了嗎？”

夏向煖廻過神來，重振精神：“掛的。”

掛完彩燈之後，再掛上彩帶，整棵聖誕樹就裝飾完畢了。

夏向煖把燈關上，打開彩燈，五彩的光芒，刹那綻放。

“好看不？”夏向煖邀功般的問道。

“好看。”溫沐陽順勢抱住她，在燈光暗下去的一瞬間，在夏向煖耳邊道：“我會對你好的。”

會喜歡她嗎？

會愛她嗎？

夏向煖很想問一問，話到嘴邊，卻問不出來。

她怕答案不是她想的那個，她怕在他臉上看到爲難。

她更怕再一次求而不得！

“我知道。”夏向煖臉上盛放出最燦爛的笑容，彎起的眼眸很好的掩蓋掉裡面的失望：“你現在對我就很好。”

那你感到幸福嗎？

溫沐陽想問，又不敢問。

最後，衹是抱緊她。

夏向煖卷縮在他的懷裡，笑彎了眼。

“啪。”燈光大亮。

沈錫容站在門口看著兩人：“你們在做什麽？”

“在看聖誕樹啊。”夏向煖從溫沐陽懷裡出來：“不然你以爲在做什麽？”

“我以爲你們在做某項運動呢。”黑燈瞎火，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麽？

“你思想就不能單純一點？”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都是想這個？”沈錫容笑得優雅又腹黑，說出的話卻十分的欠扁。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夏向煖抱起地上的袋子走了。

沈錫容摸摸鼻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事不要調戯我老婆。”溫沐陽在他對面坐下。

沈錫容閉嘴不言，識趣的不去撩虎須。

夏向煖跑到外面，讓傭人拿過梯子，然後她自己跑上去掛蝴蝶結。

溫沐陽從窗裡看到她這個動作，氣得立即站了起來。

“夏向煖，你給我下來。”

夏向煖正站在梯子頂部，顫巍巍的掛蝴蝶結，溫沐陽的這一聲大吼，嚇得她差點從上面滾下來。

“你又兇我。”

溫沐陽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你先下來。”

“我在忙。”

“馬上給我下來。”溫沐陽臉色隂沉，整個人十分可怕。

夏向煖立即下來，站在他面前，抱怨嘀咕：“你做什麽？”

溫沐陽抓住她，轉過她的身子，對著她的屁股就打了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特別的響亮，旁邊的傭人默默的轉身，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你打我？”夏向煖激動得跳起來。

奈何溫沐陽牢牢的把她抓住。

“下次還做那麽危險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