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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李白(2 / 2)


女孩們嘻嘻哈哈地挽著杜興,杜興看看我,不自在地說:“非要跟我學什麽街舞——我真的就小時候跟老拳師學過幾天虎鶴雙形……”

“你就教教他們你那天是怎麽蹦達的,”我跟那兩個女孩子說:“以後別叫叔,叫哥就行了。”

我跟他們說笑了一會,才找到硃貴,他看上去沒半點有急事地樣子,歪坐在木櫃台邊上看服務生們拿木勺舀酒,我問他怎麽了,他頭往一張桌子上點了點,我廻頭見一個人趴在桌子上,跟前放了一堆碗,看樣子年紀不小了。硃貴說:“喝醉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問:“沒給錢?”

“沒給。”

“……你說的就是這事兒?”

硃貴點頭。

“我靠,你涮我呢吧,搜搜他身上有錢沒,要沒有架出去不就完了嗎?這種事也叫我過來……”

硃貴打斷我:“劉老六送來的。”

……我終於知道是什麽事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硃貴:“劉老六沒說這人是誰?”

“沒。”

“你也沒問那家夥?”

“來地時候就醉了,又喝了幾碗,誰也叫不醒了。”

我歎了口氣,走到那人跟前,這才發現是一個瘦老頭,頭發花白,攏著一個小抓髻,從衣服上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大概是已經換過了。我拍拍他肩膀,沒動靜,硃貴說:“沒用,我試過了。”

我拿了瓶冰鎮鑛泉水,擰開,對準他剛要潑,硃貴說:“你可想好了,這人要是廉頗你可要倒黴,就算是黃蓋黃忠我也制不住。”

我額頭汗下,說:“要不把林沖和李逵叫來我再潑?上了年紀的武將誰最愛喝酒?”

硃貴笑嘻嘻地說:“也說不定是個詩人呢,賭一把唄。”

這是賭命啊,這人別是醉拳的創始人吧?

我把鑛泉水往手裡撩了點,心驚膽戰地往他頭頂上一拍,然後一個箭步跳出2米多遠,靜觀其變。

那老者被冷水一激,慢慢擡起頭來,臉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噴著酒氣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我忙趁機問:“大爺,您貴姓?”

老頭也不知道明白不明白我說的什麽,高聲歎氣:“囈噓唏……”一句話沒說完又倒在桌上。

“囈噓唏?歷史上有這人嗎?”我問硃貴,硃貴聳肩膀。

這時杜興那小女徒弟搭話:“這好象是古人的歎詞吧。”

“你確定沒有叫囈噓唏的武林高手?”

她旁邊的男孩指著她說:“這是我們學校中文系地系花。”

我才多少放了心,看來這老頭八成是個文人,我大著膽子一瓶子冰水潑過去,那老頭一機霛,猛的坐起身,憤然道:“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我拉住系花:“他這說的什麽?”

“是一首詩,叫《將進酒》。”

“誰寫的?”

“連這都不知道,李白啊,我最崇拜的詩人。”

我也喫驚非小,走近那老頭,小聲問:“你是李白?”

老頭混不知自己身在何処,聽了我的問話,愣了半天,才醉眼朦朧地看著我,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