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杞堂應該會明白這話的意思。

她是想提前知會裴杞堂，這樣一來，裴杞堂就會比顧家更早的盯上杜大人，到時候慈甯宮伸把手，莊王拿杜大人頂了事，案子也就順理成章地有了結果。

事成之後，裴杞堂受到嘉獎，應該會從心底裡感謝她。

徐愷之愣在那裡：“姐姐，你的意思是……要跟裴杞堂私下來往？”

徐謹蓧皺起眉頭，一臉的怒容：“這是什麽話？什麽私下來往，我就是知會他一聲，這是朝廷裡的事，你不明白。”

他怎麽不明白，如果真的是爲了朝廷的事，大姐可以去跟父親說，讓父親轉告裴杞堂，爲什麽要讓他去。

他這樣一去，裴杞堂定會問他怎麽知曉的消息，他衹能將姐姐說出來。

徐愷之猶豫起來，他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不去就算了，我打發別人一樣去。”徐謹蓧沉下臉來。

打發別人去……那不是更加容易走漏風聲，出了差錯姐姐的名聲該怎麽辦？徐愷之垂下臉想了想：“我去，我去找裴杞堂，姐姐不要再找別人了。”

徐謹蓧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我先廻去，若是父親問起你來，你就說去了書院的同學家中，千萬不要提我的事。”

徐愷之點了點頭，想要問徐謹蓧怎麽去找裴杞堂，還沒有張口，就聽到徐謹蓧道：“就在這停下，大爺要下車了。”

徐謹蓧道：“快去吧，早去早廻。”

徐愷之被送下了車，身邊的小廝也一臉的迷茫，本來以爲要跟著車直接廻到家中，卻沒想被放在了半路上。

小廝上前道：“大爺，您這是要去哪裡啊？喒們怎麽不廻家？”

徐愷之茫然地想了一會兒：“去衙門。”

小廝眼皮一擡：“是要去老爺的衙門？”

“不是，”徐愷之道，“我們去皇城司的衙門！”

徐愷之辨了辨方向向前走去。

小廝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他能確定大爺不是在開玩笑。

“大爺，”小廝忙跟了上去，“您去皇城司做什麽？誰讓您去的？您怎麽不說話，如果出了事老爺一定會打斷我的腿啊。”

徐愷之眼前浮起徐松元嚴肅的神情，他不想去，但是不去不行，因爲他若是不去，還不知道姐姐到底做出什麽事。

可能後果會更加嚴重。

他去了，至少他知道會怎麽樣。

姐姐爲什麽要這樣做呢？如果他長大些就好了，那麽他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皇城司衙門就坐落在皇城的東邊，旁邊就是中書省、刑部、戶部的衙門。

本朝皇帝登基之後，皇城司就成了朝廷的風向，所有人都注意著皇城司的一擧一動。

所以皇城司外從來不缺各路人馬的眼線。

不過這次的眼線有些特別，是個十一嵗左右的孩子，所以裴杞堂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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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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