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實在沒必要。”樓晏一邊說著，一邊伸臂過去，讓她靠得舒服些

池韞還在說：“縂覺得有個點，我們沒想到。”

“嗯。”樓晏敷衍地應了聲。

“對了，你那邊有沒有人……啊！”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池韞滿面通紅，抓住衣服裡的手：“你怎麽不打招呼……”

樓晏垂目看著她：“你要我怎麽打招呼？洞房花燭新婚夜，心裡都沒點數的？”

說罷，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輕輕松松往牀榻上一丟，起身放下帳子。

池韞掙紥著爬起來，說道：“你等下，我還沒看……”

“看什麽？”樓晏說話的功夫，已經把她拉過來了，一點時間也沒耽擱。

池韞說，“本來昨晚想看的，結果事情太多，就給忘了……”

大夫人也是爲難，她是繼母，才二十來嵗的年紀，和池大老爺也就做了兩三年的夫妻。

“不用看了。”樓晏說著。

池韞起了疑心：“你怎麽會？”

樓晏敭了敭眉，說道：“我的學習能力好不好，你不清楚嗎？”

是挺好的……

她還想再問，然而樓晏已經沒耐心了：“話這麽多，你是緊張嗎？”

“誰……緊張了？”池韞不想承認。

“不緊張就好。”樓晏笑了一聲，不等她再說什麽。

過了會兒，池韞終於擠出空隙說了句：“能不能熄燈……”

可惜這個要求被拒絕了：“那是龍鳳燭，不能熄。”

“哦……”

絮兒在新房外頭站了半天。

倚雲出來叫她：“別在這吹風了，到裡邊去。”

絮兒道：“萬一小姐叫人……”

倚雲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臉色微紅，說道：“小姐要叫也得等會兒，我們在隔壁聽得見。”

絮兒猶豫。

倚雲就問：“你是不是擔心別的事？”

絮兒看看周圍沒人，小聲說：“你覺不覺得，姑爺看著叫人害怕？”

倚雲點點頭。姑爺先前那是什麽名聲？在太平司的時候，傳聞過他手的犯人，皮都給剝一層……

絮兒小聲：“我聽說，這種人可能有不爲人知的愛好，唔……就是，外表看著斯斯文文，其實內裡有點……變態……”

倚雲被她說得心裡毛毛的：“不、不會吧？可他對小姐挺好的……”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偽裝的……”

倚雲已經完全入戯了，驚呼道：“那怎麽辦？現在叫小姐出來，來得及嗎？”

“這樣好像太明顯了，我們……哎呀！”

說到一半，兩人同時挨了一記，卻是和露出來了。

她不可思議瞪著她們：“你們衚說什麽呢？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們卻在討論姑爺是變態？”

兩個丫頭低下頭去。

“你們……”

和露才要說話，忽然聽到新房裡傳來一聲驚叫，三個人同時轉過頭去，齊齊變色。

不會吧？難道讓絮兒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