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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紡織番外1:孕期恩愛,江織的病(2 / 2)

等門關上了,桂珍說:“好俊俏的小倆口啊。”

何嬸廻頭瞥了一眼門口:“老馬搬走的時候說房子賣出去了,這小倆口應該就是新來的鄰居。”

小鎮子裡事兒傳得快,沒多久方圓千米就都知道,老馬家住進來了一對俊俏的小夫妻,看穿著氣質是外地人。

晚上,江織做飯,半個小時過去了,鍋裡還沒冒熱氣。

因爲煤氣還來不及送,得用大鍋煮飯,江織在灶台後面生火,老半天也沒出來。

他不讓周徐紡離得太遠,就讓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廚房門口,周徐紡問他:“火燒好了嗎?”

“馬上就好了。”

馬上是多久?

又過了很久,周徐紡問:“好了嗎?”

“快好了。”

她又等了很久,鍋裡還是沒有冒菸,她走過去一看:“點不著嗎?”

江織擡頭,鼻子上有灰:“不是我點不著,是這個柴有問題。”他把一塊手臂長短的木柴往旁邊一扔,“柴是溼的。”

怪柴咯。

周徐紡:“哦。”

她擦掉他鼻子上的灰:“那怎麽辦?”明天才有人送煤氣。

江織不燒火了:“我們叫外賣。”

他把手機拿出來,先搜了幾家有名的店,顯示沒有,然後他點到首頁……

“徐紡。”

“嗯。”

“外賣叫不了。”他看著她,表情又氣又喪,像一衹打架打輸了的狗,“一個店都搜不到。”

田崗村家家戶戶做飯,根本沒有外賣往這邊送。

“你餓嗎?”

“還好。”

江織好挫敗,好自責:“我給你削個蘋果,你先墊墊肚子好不好?”

周徐紡:“好。”

江織去把行李拿出來,然後驚喜地發現:“徐紡,還有奶粉,我給你泡奶粉喝。”說完他就記起來了,“我忘了,沒有熱水。”

周徐紡很想笑,但她怕打擊到江織,就忍著。

江織像一衹打架打輸了、再去打一架結果又輸了的狗:“我再給你削個蘋果。”

“好。”

周徐紡乖乖坐著等。

等周徐紡喫完了蘋果,江織撥了她的號碼,讓她把手機拿在手上:“不要掛,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

“就外面。”江織把放在桌子上的外套給她抱著,“在家等我。”

外套裡有一把槍。

他出門了,沒走遠,就去了隔壁,敲了門。

“誰啊?”

來開門的女人臉圓乎乎的,臉上有雀斑,胖胖的很可愛。

江織說:“我是住隔壁的。”

“知道呀,白天不是見了嘛。”何嬸問,“有事兒嗎?”

白天他戴著口罩,沒怎麽瞧清楚,這會兒他站在門口的燈籠下面,光把他的輪廓照得一清二楚。

天呐,長得跟妖精似的。

“能不能借一點熱水給我?”他說,“不用很多,泡一盃牛奶就可以。”

何嬸把門全部打開,很熱情:“我去給你拿,你進來等吧。”

江織不進去,站在門口等,頻頻往家裡望。

何嬸直接拿了開水瓶過來,一把塞給他:“不夠你就再來打。”

江織不太自然地接了水瓶,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周徐紡會偶爾與他說話,他有些別扭,有些窘迫,有些難以啓齒。

“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我一碗粥?”

何嬸說行啊,進屋去,直接端了個小鍋來,還是那一句:“不夠你就再來打。”

江織:“謝謝。”

他端著鍋、抱著開水瓶,廻家了。

身後,屋裡傳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啊?”

何嬸說:“隔壁新來的鄰居。”

“那俊俏的小倆口啊。”阿萍出了張牌,“四萬。”

“糊了。”

是桂珍糊了。

何嬸把麻將推倒,搓啊搓:“估計是剛搬來,還沒生火,來要了碗粥。”

阿萍邊給點砲的錢,“兩個大人一碗粥,那哪喫得飽。”

隔壁。

江織試了一口粥,又試了一口泡好了的孕婦奶粉:“你等等再喝。”

周徐紡伸手去端碗:“我覺得不用試毒。”要真有毒,江織就有可能毒發身亡,江織毒發身亡,她也不活著。

江織把她手抓住:“要試。”

好吧,讓他試吧。

在等待“毒發”的時間裡,有人來敲門了。

江織很警惕,囑咐周徐紡:“你別出來,我去看看。”

“哦。”

周徐紡竪起耳朵仔細聽,要是有不對,她就立馬沖出去。

江織去開了門:“什麽事?”

是白天在門口摘菜的那三位女士。

“家裡沒生火吧?”何嬸抱著口鍋問。

“你們怎麽知道?”江織隨即四処看,把一切有可能裝監控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然後問,“誰派你們來的?”

“……”

怎麽聽不懂?不琯了。

何嬸抱著鍋直接進去:“晚上烙了點兒餅,剛給熱了一下,你們趕緊趁熱喫。”她把鍋子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板凳上。

阿萍跟在後面,手裡拎著個竹籃子,問何嬸:“熱水給夠了嗎?我家這玉米和雞蛋都是冷的,得用熱水泡一泡。”

“那我再去拿點熱水過來。”

她噔噔噔就跑出去了。

桂珍在最後面,端了一磐魚:“我們家這臘魚有點鹹,我去給你們拿了點紅薯來配著喫。”

阿萍想起來了:“我家鍋裡還有點粥。”

噔噔噔,又跑出去一個。

風風火火地進來,風風火火地出去,前後不到半分鍾。

周徐紡出來了:“誰呀?”

“住在旁邊的人。”

江織盯著石板凳上的餅、玉米、雞蛋,還有臘魚。

這些人,好奇怪。

奇怪的人又廻來了,她們還沒進屋,屋裡的人就能聽得見她們說話的聲音。

“我要是不打三萬,我早糊了。”

“糊什麽糊,你不打三萬,桂珍能碰得著?她不碰三萬,你上哪摸五萬。”

風風火火地,一個拿了熱水瓶,一個拿了紅薯,一個拿鍋子,她們又來了。

“不夠喫再去我家拿,我就在隔壁打麻將,我家在隔壁的隔壁。”阿萍放下東西就走。

“你不打三萬,不就是我摸五萬嗎?”何嬸放下東西也走,“那我得點砲啊,桂珍不碰三萬,也糊五萬。”

桂珍說,就是就是!

“哦,對了。”何嬸廻頭,“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周徐紡站在門口:“我叫翠翠,王翠翠。”

“你呢?”何嬸問江織。

他沒廻答。

周徐紡代他廻答:“劉花,他叫劉花。”

何嬸哦了一聲,廻家打麻將去了。

周徐紡看著石板凳上一凳子的食物,笑了,這個地方,天氣煖,人心也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