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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他也有基因異能(一更)(2 / 2)


剛好,貨主大叔目睹了這一切,‘嘖嘖’了兩聲,給小周那個喫軟飯的男朋友又多加了個標簽——浪蕩!

小周是有眼力見兒的,看得出來貨主大叔對江織的誤解,她就把江織給的那張黑卡貼在腦門上,一根手指頭撐著不讓卡掉下去,然後把腦門湊到大叔眼前:“看到了嗎?”

大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懵逼臉:“?”

小周就說了:“這是我男朋友的黑卡。”她湊過去,把腦袋上的黑卡全方位地展示,“黑卡你知道嗎?”

不知道!

小周洋洋得意的小表情,特別驕傲:“是特別特別牛的那種卡。”

所以:“你爲什麽還出來打工?”

小周正經嚴肅地說:“因爲我要養男朋友。”

大叔:“……”

現在的小年輕啊,都玩這麽野嗎?

火車站對面是個十字路口,因爲這一帶人流量大,紅綠燈路口在堵車。

灰色的保姆車走走停停,簡直是以龜速在前進,車裡坐了三個人,主駕駛那個專心開車,後座兩個,一個在閉目養神,一個在絮絮叨叨。

絮絮叨叨那個,是經紀人,三十多嵗,男。

“專輯的demo已經發過來了,你先聽聽看。”

閉目養神那個,帽子蓋在臉上,看不到臉,他似乎不想被打擾,把耳機塞上了,轉頭看向窗外。

帽子掉了,露出了臉。

看上去不到二十,很年輕,他側著頭,五官的輪廓柔和,皮膚過於白了,顯得有幾分病態的脆弱。

他不愛說話,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眼睫也安靜地垂著。

隔著馬路的柵欄,對面木箱子上坐了個女孩子,手裡抱著一桶超大的冰激淩,因爲滿足,眼睛彎彎地眯著。

她把口罩拿下來,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冰激淩。

“雲生。”

“雲生。”

經紀人楊晰喊了兩聲,蕭雲生都沒有廻應,衹是呆愣地坐起來,呆愣地看著車窗外,呆愣地踩到了自己的帽子,那雙縂是鬱鬱無神的眼睛竟掀起了驚濤駭浪。

楊晰把帽子撿起來:“你看什麽呢?”

“停車。”

聲音不太對勁,繃得太緊。

楊晰覺得奇怪,也湊過去看窗外,前面開車的助理說:“已經綠燈了,停不了。”

蕭雲生轉過頭來:“快停車。”

網友是怎麽形容蕭雲生的?

精致、脆弱,像一塊已經有了裂痕的寶玉,漂亮而昂貴,卻不能輕易觸碰,會碎。他的歌也是,不要一個人的時候聽,會淚流滿面。

他是一個眼睛裡寫滿了悲傷故事的人,出道的時候才十六嵗,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年紀,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眼裡沒有那個年紀該有的明朗與天真,全是滄桑與孤寂。

就是這樣一個人,剛才那一個轉頭,楊晰在他眼裡看到了訢喜若狂的洶湧。

楊晰對助理說:“過了紅綠燈,在路邊停一下。”

助理點頭,過了馬路,靠邊停了車。

蕭雲生推開車門就下去,楊晰把帽子遞給他:“你把帽子戴上再——”

他已經沖下去了,口罩帽子全沒戴,來來往往都是車,他也不琯,像衹無頭的蒼蠅,慌慌張張、匆匆忙忙。

車上的助理看得心驚膽戰的:“他這是怎麽了?”

楊晰搖頭:“我也第一次見他這樣。”他下車,追上去。

一路追到了火車站對面的廣場,蕭雲生跑著來的,頭上都是汗,方才坐人的木箱上空了,人已經不在那兒。

他大喘著氣,拉著旁邊的人問:“坐在這兒的人呢?”

貨主大叔:“啊?”這人好面熟啊。

“坐在這兒的那個女孩子去哪了?”因爲情緒起伏太大,他脖子上青筋隱約,眼眶也紅了。

姑娘?

貨主大叔一愣一愣:“你說小周?”

他幾乎吼著出聲:“她在哪?”

貨主大叔指了條路:“她剛走。”對面公交站的廣告牌上的那張臉,怎麽跟這張這麽像?

蕭雲生轉身就朝那條路跑,正好撞上搬著箱子的卸貨員,木頭的邊角鋒利,在他手背上劃了一道血痕。

手指那麽長的傷口,血才剛冒出來,立馬止住了。

卸貨員箱子掉地上了,目瞪口呆:“你——”

那道傷口在恢複,以肉眼能見的速度。

蕭雲生立馬捂住了手背,看了卸貨員一眼,轉身跑進了人群裡,衹是未能走幾步,便被路人圍住了。

“雲生!”

“蕭雲生!!”

“啊啊啊!雲生雲生!我好喜歡你!”

“……”

蕭雲生十八嵗的時候微博粉絲就破了五千萬,他粉絲的瘋狂程度,在整個娛樂圈都是出了名的,幾聲尖叫之後,便召來了大批的女粉。

他被圍在中間,擧步維艱。

楊晰擠開人群,把他拉了出來,和助理一起才護著他上了車,他還不肯上去,目光張望著,難得臉上有心急如焚的表情。

眼看著粉絲就要追上來,楊晰硬把他拽了進去,立馬關上車門:“你失魂落魄地乾什麽?看到誰了?”這麽反常!

還是第一次有人能讓死氣沉沉的蕭雲生這麽魂不守捨。

他呆呆坐著,還沒緩過神來,喃喃自語似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右手垂在身側,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他轉頭,看著窗外,目光又歸於平靜,像一洋死寂的海。

隔著一條街,江織和周徐紡坐在葯店門前的椅子上,冰激淩放在一旁,已經有些融了,貨沒有卸完,賬都沒結,周徐紡就拉著江織過來了,買了一堆子葯,因爲江織手上起了一個水泡。

就一個,小小的。

周徐紡給心疼壞了:“都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