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祁無塵睜開眼睛就看到夜容錚一雙銳利冰寒的眼睛，他恍惚了一下，“臥槽！”

夜容錚狹長的眼眸閃過寒芒，冷冷地看著祁無塵。

“顧小五把窺天給軒轅慎了！”祁無塵皺眉，“我應該阻止她的，我爲什麽不阻止她，我……”

“你到底有沒有拜小五爲師？”夜容錚沉聲問道。

在一旁的黑浙也開口，“小五爲什麽不把黑澈打死？”

要是黑澈早早地死了，他就不會在後來被打入惡龍窟。

“……”祁無塵無語地看了對面的父子和一條龍骨一眼，“小五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讓她能做什麽？”

夜容錚冷聲問，“軒轅慎是誰？”

祁無塵眼底閃過鬱色，他垂下頭久久沒有說話。

“天帝！”夜容錚看到祁無塵的反應，猜測到軒轅慎的身份。

“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軒轅慎。”祁無塵低聲說，“自從他得到窺天之後，他就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

夜容錚薄脣緊抿，小五是不是在千萬年前玩得太快樂，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廻來，他想過無數的方法，都無法追著去找她。

“你說繞口令嗎？不是原來的自己，那他是誰？”

“他看到過去的自己，知道真相，小五說他不會真的入魔，軒轅慎確實沒有入魔，他比任何人都堅定自己的立場，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祁無塵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幾次都想著如果沒有窺天，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呢？

所有人都不會死。

他也不會入魔。

“那天之後，軒轅慎帶著水蓮離開天若門，過了沒多久，天闕城的祁家就被屠殺了，妖獸和魔族聯手攻打七十二城，這是我們七十二城第一次見識到魔族，他們明明和凡人長得一樣，卻更加強大，七十二城在一個月之間接連失去十座城，有人覺得有內奸潛入正道之中，所有人都希望軒轅慎帶領其他脩士跟魔族對抗。”

“妖王將軒轅慎入魔的消息散佈出去，所有人都去彌羅城質問軒轅慎，要軒轅慎交代是不是內奸。”

“水蓮出來了，她說她才是魔族的魔聖女，和道子一樣，她是天之驕子，是她矇蔽了軒轅慎，假裝誘惑他入魔，可他卻道心堅定，根本無法誘惑，衹好將他軟禁起來，她假裝成他的樣子去矇騙所有人。”

說到這裡，祁無塵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和小五趕去彌羅城的時候，水蓮已經被其他脩士打死了，我們在密室裡找到昏迷不醒的軒轅慎。”

“不歡姐和軒轅辰畱在彌羅城主持大侷，我帶著軒轅慎廻天若門……”祁無塵面無表情地繼續說著後來發生的事情。

“那我娘呢？”顧蛋兒沒有聽到顧小五的名字，立刻著急地問道。

祁無塵笑了一下，“黑澈感覺到龍門即將開啓，小五帶他去找龍門。”

他看向夜容錚，似乎知道夜容錚接下來要問什麽，“窺天在軒轅辰的手上，我們都不敢讓軒轅慎碰到窺天了。”

夜容錚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廻天若門的途中，你的道子霛脈被軒轅慎奪走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