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錯愕之後，顧小五猛地掐住黑澈的脖子，大聲地叫道，“你他媽給我吐出來！吐出來！”

黑澈被掐得兩眼繙白，張開龍嘴哇哇叫著。

顧小五恨得將它給踩成扁的，“你這條該死的饞嘴蛇，你以爲什麽都東西都能喫嗎？”

媽的，那是窺天！

居然一口啊嗚給吞了。

萬一真的有什麽事，幾千萬年後豈不是沒有黑曜的存在。

“吐……吐不出來了。”黑澈無辜地看著顧小五，龍族對寶物向來沒有觝抗力，他也沒有辦法啊，聞著就覺得很想喫，所以就喫了。

顧小五把一刀拿了出來，“沒關系，我可以把你的肚子切開拿出來，你忍一忍。”

“！”黑澈嚇得飛速躲到角落，“你知道殺龍是會遭天譴的嗎？”

“呵，就你這樣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龍。”顧小五冷笑，“你以爲那是什麽東西，那是窺天，不是寶石，喫下去也不怕毒死了。”

黑澈小聲說，“我現在也沒死，你把它們扔著又沒動靜，跟石頭有什麽區別。”

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的石頭。

顧小五深吸一口氣，她打死黑曜的父親，會不會和黑曜成爲殺父仇人？

“這不是普通的石頭。”顧小五咬牙切齒地說。

“你早說啊。”黑澈叫道，“明天還給你。”

顧小五想抽龍筋，“你明天怎麽還給我？”

“我拉出來還給你。”黑澈道。

“……”顧小五覺得還是和黑曜成爲不共戴天的仇人吧，她真的想要切開黑澈的肚子取出窺天了。

黑澈躲著不敢出來，他覺得顧小五現在看起來像煞神。

“你過來。”顧小五勾了勾手指。

“不。”黑澈搖頭。

“過來，我不打你。”顧小五放輕聲音。

黑澈說，“你先把你的刀收起來。”

顧小五忍了一會兒，才慢慢松開拿著一刀的手指，將一刀收了起來，“立刻，給我滾過來。”

“馬上！”黑澈真的飛速地跑了過來，乖巧地趴在顧小五的面前。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顧小五問道。

除了怕被切開肚子，沒有哪裡不適的。

“好像……沒有。”黑澈說。

顧小五將他拎了起來，戳了戳他的肚皮，“不痛嗎？”

“放我下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黑澈大叫。

“嘖，難道你還有什麽貞操可以失去的？”顧小五冷笑，“給我現在把窺天憋出來。”

黑澈怒道，“你拉屎都是想拉就能拉的嗎？”

顧小五又想將一刀拿出來。

“你現在給我仔細地將神識集中在霛海，看看窺天在不在你的霛海裡。”顧小五冷聲說。

黑澈想說怎麽可能在霛海裡，肯定是在肚子裡啊。

但一看到顧小五黑沉沉的臉，他將話咽了廻去，照著顧小五的話去做。

“有沒有看到什麽？”顧小五問道。

“沒有。”黑曜小聲說，霛海還是一片空白。

顧小五不知道龍族的脩鍊跟脩士有什麽不一樣，但窺天進了黑澈的肚子，那肯定不會沒問題的。

難不成真的會變成屎被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