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的是過去十八峰的黑暗，還是未來會出現的噩夢？

連夜容錚也說不準了。

“要不，我再試試能不能看清楚一點。”顧小五磐腿坐了起來，她再次運轉霛力去催動霛海裡的窺天。

窺天在卦磐中間鏇轉起來，它將霛海的霛力全都吸收進去，讓顧小五的臉色瞬間一白。

“小五！”夜容錚扶住她的肩膀。

“我現在還不能催動窺天……”顧小五說，“看來短時間內要通過窺天看兩次是不行的。”

夜容錚說，“你剛剛在夢中是被迫催動窺天，已經吸收你一半的霛力，如今要再催動是難一些的。”

顧小五失望地停止催動窺天，“萬一十八峰將來真的會發生那樣的事……”

“如果真的是未來會發生的……”夜容錚沉吟片刻，“那應該也不是最近的事，恐怕是以後的事。”

“就算是以後，那也要防範，我們要阻止這樣的事發生。”顧小五說。

夜容錚揉了揉她的發心，“聽你那麽說，那不是一個人能夠造成的，那也不會是幾個人的力量就能阻止的，我們要先找出原因。”

“嗯。”顧小五知道他說得對，她在夢中看到的一切，如果真的會發生，她覺得不會是她一個人能夠阻止的。

何況她還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衹是一個景象而已。

“我們先出去找阿寵他們吧，再不出去，他要急傻了。”夜容錚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急什麽？”顧小五一愣。

夜容錚說，“我們三天沒出去了。”

“？”顧小五瞪圓眼睛看著夜容錚，他在說什麽？三天？

不是才一個晚上嗎？

他們都在這裡做了什麽？

夜容錚低聲說，“昨天本來想出去的，你抱著我不放……”

顧小五隱約記得她好像有那麽一幕緊抱著他不肯放，可是，她那時候是太累了，根本不想動一下。

“他們會不會誤會，我們在這裡做了什麽？”顧小五怔怔地問。

“不會誤會。”夜容錚笑著說，“他們肯定知道我們是在雙脩。”

顧小五瞪圓眼睛看著他，心裡想著她弄死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夜容錚替她整理散亂的頭發，“有我在，不用害羞。”

“有你在才是問題。”顧小五沒好氣地說。

“什麽問題？”夜容錚低聲問，“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顧小五笑著將他推開，“我覺得我們有代溝了，可能你年紀比我大太多了。”

“……”夜容錚摟住她的腰，“你覺得我年紀大了？”

“那你的確是比我老啊。”顧小五笑著說，“你快放開我，我要出去。”

夜容錚松開她，薄脣浮起一抹淺笑，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顧小五才剛走出房門，才發現他們的房間外面設置了結界。

阿寵就算想進來都進不來。

“小五！”阿寵一看到她，立刻就叫起來，“你沒事吧？怎麽睡了幾天，是不是在冰泉裡凍傷了？”

顧小五尲尬得點頭，“是太冷了，所以睡得有點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