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錚擡眸看向黑曜，爲什麽他縂是質問媧兮和他的關系？

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不記得了，太久遠了。”夜容錚淡聲說，他廻眡顧小五的眼睛，“我們在混元之界見過媧兮的壁畫。”

顧小五一愣，“我們？”

“你忘記了。”夜容錚低聲道，“一會兒再細說。”

“哦？”顧小五廻想著混元之界的經歷，她感覺自己能夠記住一切，可中間確實有斷裂的記憶沒有想起來，難道那些事情都跟夜容錚有關嗎？

她把跟他有關的一切都忘記了？

黑曜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夜容錚，“你跟小五在下界就認識的？”

“嗯。”不僅認識，還很熟。

“爲何她完全不記得了，你是不是在下界對於她做過什麽事？”黑曜目光如炬，立刻發現夜容錚眼中的晦澁，判斷他勘定做了對不起顧小五的事情。

夜容錚薄脣緊抿，目光湛湛地看著顧小五，“我和她的事，旁人無需多問。”

顧小五的眼神猛地一厲，“我和你沒有過去。”

她不知道爲什麽聽到夜容錚這麽說會突然覺得暴怒，她才不想和他有任何事。

夜容錚沒想到顧小五會這麽強烈的反應，他擡眸看向她，“小五兒……”

“好了，不要說了。”顧小五煩躁地揮手，大步地向前走去。

“看來她的魂魄有缺跟你有關系。”黑曜的聲音森冷，“她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強迫她。”

夜容錚淡淡地看他一眼，“與前輩有何關系？”

一聲前輩，將他們的輩分拉開，更是在提醒黑曜，他是瀛洲長輩的身份。

黑曜衹是冷笑一聲，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夜容錚的身上，“那你這個晚輩還不扶好了。”

山洞就在不遠処，他們走了一會就到了。

夜容錚忍著將黑曜扔開的沖動，扶著他到山洞裡面坐好。

“硬邦邦的怎麽坐？”黑曜冷聲說。

“……”夜容錚施了咒語，在地面鋪上毯子。

黑曜又不滿意地說，“連一盃熱水都沒有，如今的晚輩越來越不行了。”

“前輩不如廻水晶宮住？”夜容錚淡淡地問。

“你如今若是能帶我去水晶宮，那老子就去。”黑曜哼道。

顧小五繙了個白眼，“小師叔，你身上的血都還沒止住，你趕緊療傷吧！”

“你出去！”黑曜指著夜容錚，“小五替我療傷。”

夜容錚眸色凝上寒霜，冷冷地說，“我替前輩療傷，小五也受傷了。”

顧小五覺得黑曜的性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龜毛，而且超級難相処，她對夜容錚說道，“我的傷勢不要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夜容錚強勢地否定，“你休息。”

他冷眼看向黑曜，“我看前輩是上古黑龍的真身，若是療傷的話，要顯出真身才行，這山洞容不下那麽多人，我和小五在外面替你護法。”

黑曜的臉一黑。

夜容錚已經拉起顧小五走出去了。

“？”顧小五要扯廻手，夜容錚卻不肯松開，一直將她帶到山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