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五望著底下的深淵，後面是一片樹林，是她已經去過的地方，不會再有別的出路了。

“我們難道要跳下去？”顧小五不太確定地問，誰知道下面有什麽東西。

她想起以前去過的混元之界，“以前我也去過像水晶球這樣的世界，那是個玉卷，裡面自成世界，關著很多大妖獸。”

黑曜凝眸看著下方，“什麽樣的大妖獸？”

顧小五仔細地想了想，“有青女，鯤鵬，應龍……你在大道，所以有所不知，天道自萬古以來，妖獸變得很少，而且脩爲大多低下，真正的大妖全都消失了，我們以爲是自然更替，大妖被天道所不容，後來才知道原來是被囚禁在混元之界。”

“你是說，媧兮也將一些妖獸囚禁在這裡，衹是我們還沒有遇到？”黑曜問，他的確不知道大道之下的天道妖獸減少的事情，因爲妖獸能夠飛陞上大道的本來就很少。

“我的意思，這裡肯定不會什麽都沒有，什麽要小心。”顧小五說。

黑曜挑了挑眉，“那你到底要不要下去？”

顧小五看向他掌心的黑水晶，“咦，不亮了？”

“媧兮走了。”黑曜皺眉。

“我們除了這個深淵，已經沒有其他出路。”顧小五皺眉說道，就算再危險也得下去了。

而且，她隱隱感到好像有什麽在深淵底下召喚著她。

“那就麻煩小師叔了。”顧小五甜甜地笑起來。

“……”黑曜沒聽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你說什麽？”

顧小五無辜天真地看著他，“我覺得小師叔的真身比較有安全感。”

言下之意，就是要黑曜化成龍背她下去。

黑曜呵呵一笑，“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別啊！”顧小五急忙討好地甜笑著，“小師叔，你動作霛敏啊，脩爲又高深，要是在裡面遇到個什麽危險，還能及時把我帶走啊。”

“你是思量著在裡面若是遇到危險，還有我可以替你擋一擋吧？”黑曜一眼看穿顧小五的心思。

顧小五捂著心口，“我絕對沒有這麽想的。”

黑曜嬾得跟她爭執，縱身一跳化成黑龍，“還不上來。”

“來啦！”顧小五跳上黑曜的後背，伸手抓住他的龍角，“走吧，小黑龍。”

“……”黑曜轉身要把顧小五扔下去。

嚇得顧小五抱緊他的龍角，“哇，小師叔我不敢了。”

黑曜冷冷地說，“不許抱我的龍角！”

“爲什麽啊，龍角長得這麽好看，給我抱一下又不喫虧！”顧小五死活不肯放手，萬一黑曜又使壞轉身，她豈不是要摔下去。

這麽黑深深的深淵，她不想冒險，還是節約一點霛力好些。

黑曜冷哼一聲，龍角對於他們黑龍的意義不同，這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除了嘴信任的伴侶，是不允許其他人觸碰的。

顧小五都碰過幾次了！不衹是碰，居然還敢死死抱著不肯放手。

“好冷！”顧小五叫出聲，“風好大。”

他們已經進入深淵，下面黑黝黝不見底，而隨著他們的深入，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