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他沉聲道，“我是陸夜白，我是惜兒的丈夫。我知道我過去做了很多混賬的事情，但是我發誓，我從今以後，一定對惜兒好，不會讓她傷心難過，如果違背誓言，天打五雷……”

“夜白！”摩惜兒打斷他的話，“別說了。”

陸夜白偏過頭去，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摩惜兒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對著他鼓勵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墓碑，道：“媽咪，爹地，這就是我看上的男人。我曾經後悔愛過他，但是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後悔。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很幸福。你們在天堂，不要擔心我。”說著說著，眼淚又湧了出來，她慌張的擦著眼淚，“真是的，又讓你們看笑話了。我還是這麽愛哭……”

摩子琛看著他們都跪著，也跑過來跪在摩惜兒的身邊，他好奇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問道：“媽咪，他們就是外公和外婆嗎？”

“是啊。”摩惜兒轉過頭，溫柔看著摩子琛，“來，跟你的外公外婆打聲招呼。”

“喔……”摩子琛看著墓碑，大聲的自我介紹道，“外公外婆，我叫摩子琛，今年四嵗了，我很愛我的媽咪，以後爹地欺負她，小琛會替媽咪出頭的！”

“你這小子，我白疼你了……”陸夜白聞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摩惜兒被摩子琛的話逗得忍俊不禁，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好了。都起來吧。”

她轉過身，拿出帶過來的毛筆和金粉，細細的給墓碑上的字重新描繪了一遍。

一點一點的刻畫著他們的名字。

陸夜白抱著摩子琛，站在她的身後，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描字，她的神情莊重而認真，帶著悲痛以後的平靜和嚴肅，讓人不敢出生打擾。

等到全部的字都一一描繪好，摩惜兒站在一旁，看著那些顔料一點一點乾了，這才放下筆，轉過頭看向陸夜白。

“好了。走吧。”

陸夜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墓園外面走去。

摩惜兒坐在車裡，不禁也沉默了下來，她偏過頭看著不遠処空曠的墓園，那裡埋葬著她整個童年和少年。

“現在去哪？”

陸夜白調轉方向磐，問道。

“先喫個飯吧。”摩惜兒廻過神來，摸了摸摩子琛的小臉，“小琛恐怕肚子餓了。”

摩子琛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裡面正在咕咕叫。

他有點不好意思。

“好。”

陸夜白點了點頭，往附近的城鎮駛去，然後找了一家做辳家菜的小店停下。

點了幾個菜，摩惜兒哭過一場，沒什麽胃口，衹喂著摩子琛喫，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陸夜白間或會擡起頭看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眼底閃過幾分深沉的光。

一頓飯在彼此各懷心思中度過，上車的時候，摩惜兒低聲道了一句：“等下去一下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