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臉色一黑：“……”

“我也累了，拜你所賜，接下來幾天我又要養傷了。”夜瑾冷冷睨了他一眼，面上閃過一絲不屑，擡眼朝衆人道：“這個人根本不是溫綏遠，他是易容假扮的，目的就是爲了陷害我。”

衆人皺眉，這就是他所謂的証據？

溫綏遠擡頭，冷冷地盯著夜瑾：“西陵皇子，你閙夠了沒有？！”

“閙？”夜瑾冷笑，“誰在閙？閙的人是你吧？”

“我就是溫綏遠，你有什麽証據說我不是？”溫綏遠站起身，伸手朝旁邊一指，“囌幕臣，囌家的嫡長子可以証明我，宸王、胥王、凜王和齊王，甚至是湛祺和八皇子，我們都是打小就認識的，誰敢說我不是溫綏遠？你一會兒說六王是易容的，一會兒又說有個假的囌幕臣，現在倒好，連溫某也成了假的，你眼裡還有什麽是真的？就算要編造謊言，也請你編得認真一點，如此信口開河一通，你以爲自己是誰？！”

夜瑾面不改色地看著他，淡淡道：“你自己是誰，你心裡應該有數。”

“我是誰，難道我自己還會弄錯不成？”溫綏遠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冒充溫綏遠陷害你，然後打算把罪名推到一個莫須有的人身上？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是不是笑話，很快就會知道。”夜瑾說著，淡淡偏首，“誰精通易容術？”

“易容術，幾位王爺或多或少都擅長一些。”囌幕臣道，“但是爲了讓夜皇子心服口服，不妨讓宸王和胥王兩位王爺親自騐証。宸王、胥王向來公正無私，絕不會故意偏袒任何一方，更不會弄虛作假，夜皇子覺得如何？”

夜瑾嗯了一聲，“我沒意見，就讓宸王和胥王來騐一下這位溫公子的真假吧。”

溫綏遠狠狠地閉了下眼，語氣冰冷地道：“夜皇子最好能想一個完美無缺的理由讓自己脫身，否則原本的罪名之上再加一條妖言惑衆，殿下還能公然袒護你不成？”

夜瑾不屑地笑了一下，也不再說話，半垂著眼，有些無聊地踢著腳下的泥土。

宸王沉默地走到溫綏遠面前，擡手在他耳根和下巴，以及腦門甚至是發絲処都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隨即緩緩轉頭看向九傾，幾不可察地搖頭。

溫綏遠見狀，眼底不由閃過一絲暗芒。

胥王也沉默地走了過來，以同樣的手法卻更爲細致的動作，將溫綏遠整個臉部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戴著人皮面具之後，又摸了摸他的骨骼。

良久，他才轉過身來，看向九傾：“殿下，此人確實是溫綏遠本人，沒戴任何人皮面具，五官和骨骼也正常，竝沒有易容變臉的可能。”

溫綏遠聞言，憤怒的表情略有些緩和，眼神卻仍是冷怒地看著夜瑾：“夜皇子，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沒什麽可說的了。”夜瑾擡眼，嘴角淡勾，“事情到此，已經結束了。”

什麽？

衆人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眉頭慢慢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