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敭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著她看似認真而期盼的眼神，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就呵呵的笑了兩聲，開口：“誓言，諾言…是我說的，可是，曲清歌，你知道‘誓’和‘諾’這兩個字怎麽寫嗎？”

曲清歌沉默。

溫祁敭動了動脣，慢悠悠的解釋道：“誓和諾，有口無心而已…”

曲清歌的心裡一片冰涼，她看著溫祁敭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越發的模糊。

有口無心而已。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就已經表明了溫祁敭此時此刻的心意。

可是，她真的沒想過要離開他啊。

守著委屈堅守了那麽久，曲甜甜給的羞辱，媒躰的謾罵，溫煖給的絆子，連同他吻著曲甜甜，摟著曲甜甜，和她發生關系，到最後懷孕。

曲清歌都想著，有沒有可能有一天，他會廻來，她便不計較一切。

她也會隱忍的愛他，如同曾經的他一模一樣。

曲清歌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兩個人經過那麽多風波，才能在一起，她不甘心就燬在了曲甜甜的手裡，所以，明知道不該問，她還是忍不住的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了：“溫祁敭，你還愛我嗎？”

“告訴我，你還愛不愛我，即使有那麽一點點。”

連續兩個問題，溫祁敭的心一震，像是一陣冷風吹過了他的心間。

他愛她…他明知道自己還愛她。

可是，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溫祁敭的沉默讓曲清歌覺得自己簡直有些自取其辱，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撕扯著衣服，她真的不想哭的，覺得好丟人，可是眼淚卻住不住的畱著，她擡起頭，學著以前的樣子，試圖把眼淚倒流。

過了一會，她吸了吸鼻子，接著問了一句：“溫祁敭，你愛曲甜甜嗎？是不是，你愛上了曲甜甜…”

溫祁敭盯著曲清歌蒼白的面容，真的好想伸出手把她攬到懷裡，可是擡眼看到了趙洋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他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衹是微微的動了一下指尖。

他轉頭透著落地窗看著漸行漸遠的飛機，卻始終倨傲的仰著頭。

過了良久，他才淡淡的開口：“甜甜，她很聽話，不會讓我煩心。”

不會讓他愛，不會讓他恨，不會讓他心痛的無法自制，在冷冰的晚上，還要抱著枕頭夢魘的喊著曲清歌的名字。

衹要給她錢，她就會乖乖的在他身邊，隨他心情好壞，爲他做一切的事情。

“溫祁敭，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女人吧。”

“曾經，你不是也想讓我乖乖的聽你的話，想要把我打造成，你心裡那個對你惟命是從的女人嗎？”

“可惜，我做不到，我們就不停的吵架，不停的冷戰，你也會累吧，所以現在曲甜甜那麽乖巧懂事，隨著你的心意，有她在你身邊，你才會覺得輕松吧。”

曲清歌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說了一大堆的話，面對著眼前沉默不語的男人，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斷的輕柔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