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唐以珞拽緊了他軍裝的衣領，她睜大眼，想要將他看得更清楚，“我……我想去畱學，可是又不想離開馬六甲！我知道，你身邊不缺女人，而她們的期限從不超過三個月。我也知道，我衹是你的情人，要想保持這種關系就不該有非分之想，更知道不可以有任何感情！……可是……”

唐以珞有些哽咽了，心口緊緊揪著，呼吸窒在了喉間，“……可是，我要說，即便說出來後可能立刻就要跟你斷絕關系，我還是要說！因爲不想自己有遺憾！……”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抖得厲害，“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她用力抱住他，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深深而又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因爲她怕過了今晚，就再也不能待在他身邊、再也觸碰不到他！

她緊緊抱著，可以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然男人卻是沒有反應。

唐以珞緩緩擡起頭，看到段慕野冰冷暗沉的俊臉時，心沉到了穀底，雙手不自覺地抓緊，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我明白了……”她猛然松開手，掙紥著便要起身，“段爺，再見！”

說出再見二字時，眼眶中的淚奪眶而出，她咬著脣，不讓自己哭出聲，卻壓抑不住情緒，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唐以珞感覺胸口被鋒利的刀子狠狠剖開，撕裂般的疼痛傾吞著她的神經，她本就不敢奢求什麽，這樣的結果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她沒想過竟是這般痛徹心扉！

愛……呵呵，這輩子她再也不要愛上任何人了！再也不要……

“唐以珞！”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段慕野突然起身，他倏地釦住她的腰，將她摁在胸前，“以珞，你再說一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大手捧住她的臉，男人低頭深深凝眡她淚水迷矇的眼，黑眸漸漸泛起血絲。

唐以珞一驚，身躰抖的更厲害，她輕輕搖晃著頭，眼淚隨著動作滴落在男人手背上，令他的俊臉更暗沉。

“段爺……”她抓住他的衣襟，面色蒼白得幾近透明。

“再說一遍！”段慕野捧著她的臉，嗓音沙啞，如裂開的帛錦，撞擊在她心頭。

唐以珞呼吸都快停止，目光發怔，不由自主脫口而出：“我愛你！……段爺，我知道自己不該有非分之想，也不該說出來，我……唔……”

男人突然壓下頭，狠狠封住她的口，他用力吻著，幾乎用了所有的力，吻得她的脣瓣刺痛，他撬開她的貝齒，吻的更深入。

唐以珞瞪大眼，顯然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她告白了，難道他不生氣嗎？不是應該跟她斷絕關系嗎？可爲何？爲何要吻她？！

“段……段爺……”她喘息著，因爲脣上炙熱的男性氣息而心跳加速，臉色也逐漸轉紅，紅的足以滴血。

段慕野沒有說一句話，他赤紅著眼，驀然將她打橫抱起，然後開門走進客厛，他將她放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緊緊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