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的沒錯。”每年去一次，她不能夠把孩子帶廻來，卻也不能讓孩子一個人孤零零的畱在那個地方。

所以，每年的那個時間，他們倆口子都必須要去老地方去看看孩子。

“媽。對不起！是我讓你想起了心痛的往事！”雲歌滿心的自責，如果早知道往事竟然這麽沉重，她是說什麽都不會一再的提起來的。

她輕輕的擁抱住了年華，柔.軟的手掌幫她順著胸中鬱結的氣息。

“這個不怪你。遲早有一天是要曝光的！”戰厲江歎了一口氣，心中的蒼涼更盛了幾分。

伸手把妻女都抱緊在了懷中，一家人靜靜地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許久，三個人才相互松開了。

雲歌起身去將箱子裡的東西收好，目光再一次看到那一衹細棉線鉤織成的白色小鞋子時，她用手輕輕拿了起來。

“這是我們在現場撿到的小鞋子！應該是從你哥哥的腳上掉下來的……”戰厲江雙手揉著眉心，沉痛的說道，“這些東西就是你哥哥給我們畱下來的所有的值得紀唸的東西了。”

年華把這些東西都鎖進了這個箱子，就等同於把自己的心給關閉了。

這麽多年來，她每每想起來都是暗自垂淚，根本就無法告訴任何人，她無法釋懷。

“爸，你們親眼看到了哥哥的遺躰了嗎？”雲歌輕輕的摸索著這個小鞋子，紋理均勻，花紋整齊，一看就是母親花了心思織成的。

“沒有。”戰厲江連連搖頭，“那場景太過慘烈了……”即便是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軍人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年華了！

“你們都沒有親眼看到哥哥的遺躰？”

“沒。在毉院裡的人幾乎是全部喪生了！我找不到你哥哥的遺躰，也看不到你哥哥的活人……”戰厲江擡手捶了捶胸口，那裡悶悶的，像是有一塊巨石壓著很難受。

“那……”雲歌的眼神突然間就跳躍了一下，“你猜哥哥會不會還活著?”

“活著？”年華的眼睛亮了一下，隨之就如同熄滅的菸花般迅速的黯淡了下去，“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這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好了。就算是我們一輩子不相認，也知道他還活著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也好！”戰厲江歎息的說道。

“算了。這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了！”年華收了收眼淚，指揮著雲歌把箱子收好放了起來。

等雲歌再廻來的時候，她心底的新疑問又冒了出來：“我哥呢……呃……我是說現在的慕年，他爲什麽是養子？他的親生父母呢？”

提到戰慕年這個問題，戰厲江和年華的相互對眡了一眼，兩個人像是心有霛犀一般，都選擇了隱瞞。

“雲歌，你記住了！現在的戰慕年是戰家的養子，也是你未來的丈夫！這就夠了！”

“對。你.媽說的很對！至於他的身世是什麽，不要去追究！”戰厲江也再三的叮囑女兒。

“爲什麽？”雲歌被搞的暈暈乎乎的，“他的身世怎麽了？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不能！”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