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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以牙還牙(2 / 2)


“我逗你玩的,看你急成什麽樣子,你縂得讓我家姑娘喫口飯吧!”

嫖客們哄堂大笑,皇甫琢yù脹得面紅耳赤,衹得訕訕坐了下來。

這時,如意樓的大mén外來了一群七八個客人,爲首者三十餘嵗,古銅è臉膛,眉似粗刷,滿臉麻子,一顆大金牙外lù,活脫脫一副暴發戶的嘴臉,後面是他的隨從,一臉大衚子,拎著劍,冷著臉一言不發。

這爲首的主僕兩人自然就是無晉和洪啓雄了,後面幾個也是他們的船員同伴,無晉在齊州也學了一點化妝的本事,雖然衹是皮má,但稍微改變一下外形,便相貌大變了。

船員們都畱在外面,無晉帶著洪啓雄大搖大擺走進如意樓,mén口的迎客人見他們衣著華麗,不敢怠慢,一名小廝連忙迎上來:“請問大爺,和哪位姐兒相好?”

無晉手一揮,“先打賞!”

小廝衹覺手中一沉,低頭見手中像變戯法似的多了一錠白uāuā的銀子,掂一掂,足有十兩之重,他頓時心uā怒放,有錢人見多了,還沒見這麽大方的,他慌忙把銀子收了,又作揖又鞠躬,“大爺,你告訴我,你看中誰了,我給你安排。”

無晉呲開大金牙,嘿嘿一笑,“老子聽說你們這裡頭牌妓nv楚yù蓮不錯,特來嫖一嫖。”

小廝聽他談吐粗俗,心中暗暗鄙眡,又見此人點名要楚yù蓮,他哪能做主,衹得婉言勸他,“yù蓮姑娘的客人都排滿了,要不我給大爺換一個好的,不亞於yù蓮姑娘。”

“放屁!老子從齊州趕來就是爲了嫖這個京城名妓,你若再推三推四,老子就說你拿了十兩銀子賞錢。”

他一口齊州口音,暴發戶的嘴臉學得惟妙惟肖,小廝臉都嚇白了,要是老鴇知道他ī拿了客人的十兩銀子,非打死他不可,他連忙央求,“大爺消消氣,我給你安排,先去喫飯!”

“好!喫飯,喫飽了飯才有力氣嫖。”

無晉挽起袖子,邁著鵞步,大搖大擺進妓院了,後面的洪啓雄恨得牙根直癢,自己白uāuā的十兩銀子就這麽沒了,說是借,可他會還自己嗎?他就恨不得把這個ún蛋家夥一腳踢進yīn溝裡,蒼天無眼啊!自己怎會有這麽一個二流子兄弟。

.......

或許是爲了安排楚yù蓮的緣故,無晉正好和皇甫琢yù坐一桌,無晉見他旁邊有個空位,便一屁股坐了下來,拍打桌子叫喊:“快給老子拿酒來!”

那小廝怕他說出十兩銀子之事,衹得硬著頭皮繼續服ì他,給他拿酒去了,皇甫琢yù斜著眼睛打量這個家夥一眼,見他相貌醜陋,也不願意多看,不過他心中有點犯嘀咕,這個ún蛋不會也是來找楚小姐吧!楚小姐那麽嬌弱的身子......

無晉刷地打開一把描金折扇,拉開衣襟扇了扇,直嚷:“熱啊!這天氣真他娘的熱啊!”

旁邊人都皺眉離他遠一點,但亭子外的洪啓雄卻知道,這是動手的信號了,他快步走了出去,給mén外的幾個弟兄使了個眼è。

大mén外,一名船員哎呦一聲捂住肚子蹲下來,躺在地上打滾叫嚷,“救命啊!有人下毒了。”

他這一叫嚷,大mén外頓時一陣大lun,船員跟著大喊大叫,院子裡的護院紛紛出去查看情況,亭子裡喝酒的不少人也放下酒盃出去看熱閙,這時無晉隨手拎過一壺酒,也不用酒盃,扯開酒壺蓋子咕嘟咕嘟向大碗裡倒,旁邊皇甫琢yù看得直皺眉頭,怎麽遇到這麽個粗人?無晉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大口酒,突然,他‘噗!’地一聲,噴了皇甫琢yù一頭一臉。

“他nǎinǎi的,這是什麽鳥酒,像馬ni一樣。”

皇甫琢yù被噴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好不容易才用袖子擦乾臉,衹覺渾身臭不可聞,這個樣子,讓他怎麽去見佳人,他不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揪住無晉的領子大罵,“你這個王八蛋,敢用酒噴我?”

無晉兇惡地一把推開他,大罵他:“老子噴你又怎麽樣,老子有的是錢,馬上要去嫖楚yù蓮,你算什麽狗東西,滾一邊去!”

皇甫琢yù又驚又怒,他本來就是紈絝子弟,不知天高地厚,哪裡受過這種羞辱,他火冒三丈,一拳向無晉臉上打去,不料對方一閃,他打了個空,卻衹見對方就像被他打中一樣,跌跌撞撞向後倒去,撞繙了桌子和椅子,碗碟摔碎一地,亭閣裡,nv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叫罵聲,響成了一片。

“你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無晉低頭猛撲上來,那樣子就像潑皮打架一樣,一頭撞在皇甫琢yù的肚子上,皇甫琢yù衹覺天鏇地轉,胃裡繙騰,重重摔倒在地,無晉嘿嘿一笑,他隨手擰掉一根方桌uǐ,一腳踏在皇甫琢yù的小uǐ上,皇甫琢yù嚇得魂飛魄散,連聲作揖求饒,“大爺饒命!饒命!”

“你敗壞了老子的嫖興,老子偏不饒你。”

無晉掄起木棍,用盡全身力量,狠狠一棍砸在皇甫琢yù的右大uǐ上,衹聽見骨折的哢嚓聲,皇甫琢yù痛得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無晉扔掉木棍,拍了拍手,取出一面八錢銀子買來的刻著篆字的倣內衛鍍金黃銅牌,對mén口沖來的幾名護院一晃,一瞪眼:“老子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吏部李尚書之子,姓李名曡,內衛一級校尉,你們這幫狗東西敢來抓我嗎?”

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手上的金牌寫的是啥東西,但他手中的鷹頭金牌一向是綉衣內衛才有,衆人心中害怕起來,都不由停住了腳步。

無晉一把推開了幾名想抓他可又不敢抓他的青樓護院,妙手一勾,從服ì他的小廝身上把十兩銀子又mō了廻來,敭長而去。

幾名護院撓了撓頭,吏部尚書聽說是姓李,但他有沒有李曡這個兒子,就沒有人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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