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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1 / 2)





  江茗觉得这孩子十分有钱途,便教诲道:“但是不能白给银子,银子得靠自己挣。这样,你给我传个话给陈哥哥,我再给你一两银子。”

  “好!”小武跃跃欲试。

  江茗想了想,说道:“你同陈哥哥说,今日有人来找他写扇面。让他自己做首诗,三日后巳时,我来取。”

  小武重复了一遍,确认没问题,这才从江茗那儿又领了一两银子,美滋滋的拿给阿母看。

  阿母因着这陈青歌的许多事儿,也不好言语,只点了点头,让小武好好谢过二人。

  江茗这才和殷楚往外走去,小武突然在后面喊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嫁给哥哥啊?听说成婚的时候有很多好吃的!还有银子拿!”

  江茗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你放心!成婚的时候也不会叫你去!就你这张嘴,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茶茶没动心的?只是没有楚楚那么清楚吧,因为茶茶心里还有银子啊!

  看到一个评论,说觉得结了婚也是楚楚想宠老婆,不过可能无意识被老婆宠。哈哈哈哈是的!

  然后就是,很多小伙伴说进展慢。其实真的不慢的,文里其实有很多内容,不然我前面也不会写朝堂上的那些人。(当然也没有那么长,我真的写不了大长篇……)

  关于楚楚和茶茶,我觉得还是一个感情进展的问题。我希望这两个人的关系是——这世间只有他,只有她,是不能取代,独一无二的。愿意为他,愿意为她,生死不论。

  至于目前,两人其实都还有顾忌,没到那种程度。

  第81章

  殷楚一如既往,将江茗送到了镇国大将军府外的巷口,目送她离去。

  江茗走到门口,又转身看他,殷楚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冲她点了下头。

  江茗抿了抿嘴,也跟着笑了,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江府大门。

  一进江府,江茗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从一个低头浅笑的柔美蝶儿变成了蓄势待发的杀人蜂。

  飞浮努了下嘴巴,不知道这一年的波折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小姐之后又会不会回临安府。她跟在江茗身边久了,又算是一起长大,虽然自己并不是心思敏感的人,但江茗毕竟是她关心之人,或多或少的变化她总能感觉到。

  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大概就是习武之人所说的那口气儿吧。

  小姐在临安府的时候,在自家院子里,那口气儿总是松垮垮的。可自打老爷去世之后,小姐身上的这口气儿就变了,硬邦邦的,好像总是在提防着什么,算计着什么。

  这和小姐在经商时的算计是不同的。那时候的小姐,更多的是肆意的张扬,带着些嚣张的气焰。可如今却是内敛的,平静的。

  放在他人身上,这转变未必不好。可小姐就是小姐,飞浮不想见她受委屈。

  飞浮有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能像乔靳一样聪明些,这样就能给小姐分忧了。

  可小姐却偏偏在一人身边时有多不同,就是那昭南王世子。有种从未见过的,柔软。

  飞浮觉得这个事儿不能细想,越琢磨越乱,于是决定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管跟着小姐冲锋陷阵。

  江茗走过江宛的院子,脚步停了一下,她静静地看着那院子里的灯光,过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她自然想进去大闹一场,把这江宛狠狠收拾一顿,可她也知道这样做的结果。结果就是江宛哭哭啼啼跑去诉苦,江衡那边又要来折腾一遍。而这对江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自然乐见其成。但江茗却不想,她一定要抓住一次机会,一击毙命,不给江宛任何可能翻身的机会。

  她有时候都觉得非让自己回这江府,是老头子故意搞自己。可想想这毕竟是不可避免的剧情。

  当时自己本来想带着老头子出海的,换个地方静养,想让江衡他们找不着。前后一共试了三次,第一次船坏了;第二次突然海上卷暴风雨;第三次刚想走,老头子直接昏迷不醒了。

  加上再之前的各种尝试,她知道这华京正是必须来不可的了,这才老实等着。但也给自己定了目标,华京不能白来,也得挣些银子。

  江茗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叔婶就跑来了。婶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不耽误哭诉:“你怎么能这么对留哥儿哟!他不过就是和你说两句话,你竟然打了他!你这个没良心的,养了你这么多年,白白养了!”

  江茗原本心情就不好,被她吵的头晕,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冷声呵斥道:“闭嘴!”

  婶婶被她这般吓了一跳,抬头仔细看看,确实还是那个茗丫头。

  “她叔啊!你看看这就是你们陈家养大的闺女,翻脸不认人哦,如今攀上高枝儿了,就会打自己哥哥了!你看看留哥儿,要死了啊!”婶婶早就抱着不要脸的想法,如今也将那股子农妇的泼劲儿尽数使了出来。

  江茗倒是气定神闲:“陈留没告诉你吗?皮绷紧点。你们做的那些事儿,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婶婶愣了一下,眼珠子惊慌失措的转了两圈,思量着江茗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日陈留被江茗砸了脑袋,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又被人套了麻袋揍了,还不是一次。后来还是被人发现趴在江府大门不远的巷子里,半死不活的。

  那下人见他不动也不说话,吓死了,连忙进府让人将他抬进去,又请了大夫。陈留中间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的说自己是被江茗打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就又晕过去了。

  婶婶一听,这还了得?这丫头竟然还会打人了?自己留哥儿那是以后要当大官的人,若不是因为她现在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千金嫡女,哪儿能攀扯上自家留哥儿?竟然还装起清高来了,实际上谁不知道,她还在临安府那时候,就常常夜不归宿,隔着好久不回家,清白怕是早就没了!

  她一咬牙,倒是扯着嗓子哭喊起来:“我这个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原本想着儿子养大了,我就能享福了,谁知道竟然遇上这么个狠毒的丫头啊!要打死人啦!”

  怜莺听见外面这般吵闹,急急忙忙就往外赶,刚走两步,就看见这婶婶在那里干嚎。

  “这是怎么了?”怜莺倒是知道这家的儿子今日好像被人打了,却哪能想到和自己小姐有关呢。

  婶婶转头见了怜莺,又去抓怜莺的衣裳:“姑娘,姑娘我求求你,快去找夫人来。这里要打人了,要出人命了!”

  怜莺见她完好无损的在这儿,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便去看江茗,一脸迷惑:“小姐,您没事儿吧?”

  江茗冷笑一声:“我倒是没事儿,就怕某些人有事儿。”

  婶婶一听,又撒泼似的在地上打滚儿:“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婶婶和卫氏今日见过,一看卫氏那脸色就知道了,江茗定是说了自家不好。于是,她便和陈千定了主意。反正看着江茗这样子,油盐不进,指望她那是不可能了,不如能捞到多少好处就捞多少。最好再弄个镇国大将军府的亲眷证明,到时候回了临安府,留哥儿也能沾些好处。

  她又看着卫氏性情柔和,知道这些官夫人们最要面子,只紧抓着这一点拿捏卫氏,到时候好狮子大开口,是以嚎的越来越大声,生怕外面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