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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贺聆星的退让却让周兰误会了什么,须臾后,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你还知道回来,贺聆星?我以为这个家已经没有你了呢。

  跟贺父一起进来的喻繁徽刚一进门听到的就是这句夹枪带棒的话,见贺聆星神色略有不对,连忙劝解道:

  阿姨别生气,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聆星是Omega,和Alpha保持距离也是应该的。聆星,你给周阿姨道个歉,之前的事情也就不追究了怎么样?

  贺聆星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却没吭声。

  好了好了,我原谅聆星姐上次的不辞而别啦,周阿姨你也别气她。

  喻繁徽笑吟吟地打着圆场,目光却飘到了贺聆星线条完美流畅的侧颜上。她的下颌线生得特别美,每当看到的时候总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一下,此时垂头的模样像是一只优雅沉郁的天鹅,一瞬惊艳得不像话。

  喻繁徽心念一动,当着贺聆星父母的面搂住她的脖子就往下蹭去。

  19、第 19 章

  呲呲!

  凳子在地板上擦过,直接把毫无防备的喻繁徽给绊倒。穿着高跟鞋的少女猝不及防险些磕在床角上,扶着床边才堪堪站起,看向突然发作的贺聆星的眼神里多了些委屈。

  聆星/聆星姐

  父母和喻繁徽的声音同时响起,而那人伸过来的手臂也被贺聆星紧紧攥住。顶级Alpha特地练过的力量让喻繁徽甚至都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觉得握紧自己小臂的手如同铁箍,疼得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

  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哪怕是在父母的面前,贺聆星也实在按捺不下脾气,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让原本有点装的喻繁徽眼眶都疼得有点湿润。

  她感觉自己胳膊快断了。

  换个正常人在被警告过后都不至于短时间内又对人动手动脚,但喻繁徽是仗着她父母的喜欢肆无忌惮了。

  疼,聆星姐!

  特地装扮过的白皙面庞上露出一抹委屈神色来,喻繁徽被她紧紧拽着没法动弹,只能用声音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贺聆星冷眼看她片刻,直至贺父过来的时候才猛地一把放开了手,疼得喻繁徽立马学乖,把自己刚才还在作乱的手给缩了回去。

  回眸看到贺母的目光里露出不赞同后,贺聆星捋开垂落的发丝:公司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看您。待会有个果篮送到,麻烦爸去拿一下。

  贺父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快点走了。

  听着鞋跟点地的声音越来越远,贺母又向喻繁徽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表情,温声说了几句抱歉话。而在贺聆星走掉以后,喻繁徽脸上原本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下意识地摸了摸被贺聆星捏青了的地方,面上恢复了原本阳光明快的模样。

  没事的阿姨,聆星她脾气急,估计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喻繁徽在正主走掉以后当然没了那个心思留下来陪贺母说话,您好好休息。

  说罢点头示意了贺父就转身关上了门离去。

  阿兰。看着两人相继走开后,坐到爱人旁边的贺父英俊面庞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嗓子里仿佛含着沙般干涩粗粝,当时以为聆星会分化成Alpha,检测报告也说她分化成Alpha的可能性会很大,但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个Omega。

  或许普通人家对于子女的性别并无所谓,但对他们来说,再高级的Omega到Alpha的面前还是会矮上一截。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像是Omega不能做的事情,许多Alpha都能轻易完成。

  如果贺聆星还不肯跟喻繁徽亲近的话,对于家族的作用其实也就是微乎其微了。

  起初小时候把喻繁徽接过来的时候其实是想让两人做好闺蜜,但长大以后没想到贺聆星分化成了Omega,家中没有能扶持的另外一人,于是只能再走联姻这条路。

  肚子里这个在十五岁之前是没法辨认出究竟是什么的,哪怕贿赂检测师报告也不会准。

  因为怀孕,周兰的面色略微苍白。尤其是在回想到贺聆星刚才对待喻繁徽的态度以后,心中更是恼火:

  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人家繁徽长得也不错,总该算能配得上她,Omega到了二十四岁还不结婚的有几个?都是联姻,女人不比男人安全很多?

  周兰自认为每一点都是完全站在贺聆星的角度上考虑,自然是越说越想越气愤,我要等这个孩子分化还得等十五年,要不是现在才怀上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星星的确是从小的性子就太倔强了点,不受点苦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家里好。贺父颇为心疼地拍了拍爱人的背,别气坏了身子动胎气。而且星星和繁徽家都是开的娱乐公司,这种同行互助的事情,她早晚也会知道好处的。

  如果能让她有繁徽一半懂事就好了。

  **

  连续一段时间都没怎么睡好,贺聆星回到家中后已经是半夜,敷上面膜霜、把之前没来得及发送的消息补发给舒茗岚后就关掉手机补了个觉。

  这一觉睡得也不算安稳。

  她难得地做梦了。

  梦中的场景并不是她以前去过的某个世界,而是一个似乎和自己的记忆无关,但与这个身份息息相关的画面。

  那是一个晴朗天气后的黄昏,澄明的天色被从西边缓缓渗入的朱丹赤彤染满,如晕在水中般清透。

  江边的堤岸上栽种着一株株垂杨柳,她坐在湿润的岸边,身下就是脏兮兮的泥土,白皙的脚不时夹起一团泥巴顽皮地丢到水中,溅起水花点点,吓坏了里面聚成一团的小鱼苗。女孩的笑音清脆如铃铛,只是在后来很快就变了质。

  画面一转,是四四方方的一座小屋,里面只开了个缝隙让她能呼吸,睁开眼睛,却只能在黑暗中捕捉到些许的模糊轮廓。她拼命地胡乱抓挠,却无法挣脱此时的枷锁。

  压在胸口的那一团气越来越重、越来越硬,弄得她简直要喘不过气来。想要让意识强行从这样的囹圄里脱离,看到的却是父母那两张带着笑容的脸。

  贺聆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清透的天光从窗帘的罅隙中落入,在室内投下一道长长的浅色金痕,旁边放着的一只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放到了胸口上去,里面是沉甸甸的芯。

  贺聆星一向的睡姿都不怎么好,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腰肢酸痛,不过脑子倒是清醒了很多。等到打开手机,微信和邮箱里铺天盖地的都是消息。

  她率先给人打了个电话。

  之前有过一个IP在和她家谈合作,本是更属意于她家,但喻繁徽那边也想要。

  或许是因为之前喻繁徽说过几次好话,原主隐约有想让了的念头迟迟还没拍板。晨起时记忆中忽然窜起来这件事,贺聆星直接让相关部门今天就把那IP定了下来。

  先让那女人眼睁睁看着一块肥肉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