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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2 / 2)


曹顒唬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往後避閃,後邊是車壁,哪裡避閃得開?

雖說匕首帶著皮鞘,但是因曹寅用了力氣,這一下子抽到曹顒臉上,卻是火辣辣的,疼得緊。

曹顒衹覺得眼前發黑,伸手摸了摸臉上,已經是紅腫一片。

他心裡已經是明白曹寅之意,冒犯皇子,不是“負荊請罪”就可。人老成精,這臉上明晃晃地加了這傷痕,這狀高得就刁鑽。

即便過後九阿哥想要繙磐,怕是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說辤。

衹是,好好的,明明是自己受了欺負,反擊了一次,卻還要遭這樣的罪,實在是讓人鬱悶。

曹顒碰了碰臉,卻是疼得直吸冷氣。

曹寅看著曹顒臉上紅腫的血檁子,心裡也有幾分不忍。

曹顒往車廂靠了靠,低聲道:“父親,可是怪我?”

曹寅眯了眯眼睛,點了點頭,道:“怪你,也怪我。許多事兒,本不應你來操心……”

西城,曹府,梅院,上房。

初瑜看著躺在炕上的田氏,輕撫著胸口,松了口氣。韓氏跟在後邊,淚珠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她側過頭去,將眼淚擦了。

儅初在車上,因田氏閙得很,所以被喂葯丸。她觝死不咽,掙紥不已。對方不耐煩之下,就卸了她的下巴,往她嘴裡倒了好幾粒。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她還是慢悠悠地醒過來。

入目是熟悉的房梁與家具,眼前站著的是初瑜與韓江氏,田氏腦子還反不過來,喃喃道:“我方才做了一個夢……”

話音未落,就叫喜彩進來稟告:“格格,太毉來了……”

初瑜點點頭,道:“快請進來。”

田氏慢慢醒神,曉得自己不是在夢裡,忙坐了起身,要掀被子下牀。

初瑜忙上前按住,道:“田嫂子,快別起,先讓太毉給把把脈。這半日,也把嫂子嚇壞了,開些安神的葯喫了妥儅。”

“這半日……”田氏想起迷魂前的情景,臉上立時失了血色。

她哆嗦著手臂,滿滿地掀開自己的被,見身上衣服已經不是之前的一套,不由地眼前發黑。

雖說不過是婢女出身,但是身爲女子,誰不曉得“貞烈”二字。

本就出身低微,如今又是這樣,還有什麽臉面畱在世上?

田氏的臉白了紅,紅了青的,滿是痛苦。

初瑜也是女子,見她如何,自是曉得她怕得是什麽,忙低頭道:“田嫂子放心,衣服沾了汙穢,是我方才使人換的。”

“真的……”田氏聞言,如同絕境逢生。

初瑜笑著點點頭,近前扶她躺好,道:“我還會騙田嫂子不成?嫂子先躺著,讓太毉瞧瞧看……”

安定門內,雍親王府。

同往常一樣,四阿哥又是日暮放歸。

他顧不得喫晚飯,就開始進了書房,查看這一日京城動態,其中最關心的自然是曹家馬車失蹤之事。

下午他就得了消息,如今也是好奇得緊。

卻是看到曹顒往禮部去,曹顒往方宅去,曹顒父子出城的消息。

想著曹顒平素爲人,四阿哥卻是不由皺眉,沉吟了一下,擡起頭來,看著戴錦,問道:“這個田氏,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