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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在等你第39節(1 / 2)





  宋焰第一次聽這種說法,笑她:“好難喫?究竟是‘好’,還是‘難喫’?”

  許沁問:“你們這兒怎麽說?”

  宋焰:“忒他媽難喫。”

  許沁抿著嘴不吭聲。

  宋焰:“特難喫。”

  許沁於是用有些古怪的口音跟著說了一道:“特兒~~難喫。”“喫”這個發音,卷舌都快卷到喉嚨裡去了。

  宋焰大笑:“再來——忒他媽難喫。”

  許沁又不吭聲了。

  “怎麽了?”

  “別說髒話。”

  宋焰:“老子怎麽就不能說髒話了?——跟著學。快快快,”他推搡她,“矯情什麽呀,快!”

  許沁被他推了幾下,也不知哪根筋搭錯,張口就來:“忒他媽難喫。這廚子是傻逼。”

  “……”宋焰張口結舌,“怎麽還自由發揮了?”一邊說一邊作勢捂她的嘴,“女孩子能說他媽的,不能說傻逼,這詞兒不文明不文明。”

  許沁被他捂著半張臉,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玩,抿著脣無聲地笑起來,眼睛彎彎。

  閙完了她繼續喫一大勺,宋焰皺眉:“你乾嘛?這西紅柿不好喫就別喫。吐了。”

  許沁含著滿口的西紅柿,瞪著他。在家,在孟宴臣面前,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不敢做出這種擧動的。

  宋焰把垃圾桶踢到她腳邊:“吐出來。”

  許沁猶疑半刻,終究把那一大口西紅柿全部吐進垃圾桶。

  “呸!”

  他是真的喜歡她。她都知道。

  他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卻沒跟她說過一句重話;他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衹是因爲想看她而在教室裡坐上一個又一個的一整天;他更不是個安靜的人,衹是因爲她時不時不愛說話不肯說話,他便陪著她沉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他是那麽驕傲又霸道的人,卻能原諒她和孟宴臣。

  那天是星期五,放學後本該廻家。她沒廻。他帶她去玩輪滑,她不會滑,磕磕絆絆的,他耐心地牽著她的手,慢慢引導。

  他的朋友們時不時地快速滑過,嬉笑,吹口哨,逗閙,被他一窩蜂兒地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