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一衹黑色大犬風一般從操場那邊沖來：“嗷！嗷！”

  許沁受驚不小，轉頭跑開。那狗不依不饒，百米沖刺，鎖定許沁，隔著柵欄沖她吼叫：“汪！汪！”

  叫聲兇狠，響徹整條街。

  許沁一口氣跑到大門口，站崗的哨兵身板挺直，眼珠子轉過來警惕地看她。

  遠処有男人訓話：“小孟！”

  狗叫聲戛然而止。

  許沁理好頭發和衣服，看一眼那個方向，一衹身形巨大的德牧站在不遠処，兩衹尖耳朵竪得筆直。它亮亮的眼睛盯著許沁，隔一下，轉身跑向遠処的男人。

  許沁問哨兵：“你好，我找宋焰。”

  哨兵看一眼門口的警示牌，許沁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上頭寫著“謝絕探訪”。

  訓犬的男人朝這邊走來。身影高大而模糊。

  許沁盯著他看，很快，心頭一松。他從樹廕処走到月光下，她看清了，是索俊指導員。

  索俊見這邊有情況，過來詢問，結果認出了許沁：“你是不是那天……”

  許沁：“你好，我找宋焰。”

  索俊：“他公派培訓去了。”

  許沁：“……哦。”

  索俊：“你找他有什麽事？”

  許沁：“沒，就剛好經過。謝謝，再見。”

  “誒——”索俊還要說什麽，許沁已匆忙轉身，步伐極快地走過街道，開車離開。

  乾燥的風從車窗湧進來，前方的道路灰暗，堅硬。整座城市灰矇矇的，一棟棟高樓像枯敗的植株，委頓，無精打採。

  要是下場暴雨就好了，許沁點燃一根菸，想，下一場把城市淹沒的暴雨就好了。

  她快悶死了，快窒息死了。

  ……

  次日，豔陽高照，氣溫突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