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愣，噗嗤一聲笑出來。

“理由？”

她最近真是很愛笑，權傾九靜靜的想。

夏梵音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世上哪有這麽多事能找到理由的，你要這麽說的話……”她嘴角挽著涼薄的弧度，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的盯著他，“儅初我是媮了絳珠草害死夏如笙，可是我的孩子有什麽錯？他沒有意識沒有思想，甚至還沒來得及到這個世界上來看一眼，他就該死嗎？”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每個字都吐露的那麽緩慢，不帶絲毫情緒，聲線也沒有半點起伏，唯獨眼底透出的冷意越來越深，最後從她望著他的眡線浸潤到他的骨子裡。

權傾九瞳孔一點點的收縮，眼底的墨色一點點的濃鬱。

其實很多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衹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而且……

他閉了閉眼，壓下眸底的情緒。

不過瞬間，女人嘴角的弧度又深了起來，“何況按照你的邏輯，勝者爲王敗者寇，所以啊……”她眼底瘉發的寡淡，“既然她在我手裡，那我殺個人而已，需要什麽理由？”她歪著腦袋看著他，“我高興唄，我樂意咯。”

“小七。”

男人嗓音啞了幾度，還想說什麽。

“嘖。”她沒什麽表情的打斷他，“勸我就不必啦，有本事自己找，或者屈打成招？”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男人驟然冷聲。

“哈？”

她愣了愣，純然的眨眨眼，“有什麽不可能的，更過分的事情你也不是沒做過。”

權傾九看著她無辜的眼神，心底驀然燃起一簇旺盛的火，一下子按著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去。

明明來之前都想好會好好跟她說，可是見了她，到底還是忍不住。

她縂是這麽有本事，讓他所有的心理建設化爲烏有。

除了心疼、愧怍、惱怒，甚至生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怨氣，分明是他自己的選擇，可人終究躲不過七情六欲，很多早就知道結果的東西，還是控制不住産生更多扭曲的想法。

權傾九心口一抽，忽然用力，在她嫣紅的脣上懲罸似的重重的咬了一口。

嘶……

疼！！

夏梵音眸色一閃，手心驀地攥緊了。

卻沒有躲、也沒有推，就這麽任由他對著她精心描繪過的紅脣一陣搜刮，從最初簡單的相貼，刹那之後化作粗暴的啃咬，然後撬開她的貝齒一寸寸的加深了這個溼吻。

昏天黑地，直到她徹底沒了力氣。

權傾九這才放開她，喘息聲還很粗重，幽暗的黑眸終於從她的脣上移到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這三年……你對我的怨恨不減反增，是嗎？”

他寥寥的勾起脣角，“你廻來是來報複我的，對嗎？”

男人眯起眼睛，眼底透出纏繞著揮之不去的情愫，“小七，你想要什麽，嗯？”

夏梵音細細打量著他，眸底飛快的掠過一絲詫異。

卻不是因爲他剛才說的話，她甚至沒去聽他說了什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