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生將程硯甯要的水給端了過來。

程硯甯接了水放在甄明珠手邊，身子湊近她問：“還沒看好？”

溫熱的呼吸呵到她臉側，甄明珠面頰發熱，偏過頭去，輕聲詢問他，“你想喫什麽？”

“炒蝦尾，大份，他們家烤茄子和土豆片還行……”

“那我喫個砂鍋米線？”

“行。”

兩個人頭挨頭湊一起小聲地商量著喫什麽，聲音不大，親近的樣子顯得無比和諧。

邊上幾個人反正也無聊，薛飛看著看著又歎了一聲，“哎，我這怎麽就把你們倆給叫來了。”

“……”

甄明珠聞言，遲疑著看了他一眼。

程硯甯哼笑一聲，低聲囑咐，“別理他。”

話落，又一次叫了服務員。

服務員過來拿了菜單又離開，程硯甯便擡手碰了碰玻璃盃盃壁，又朝甄明珠道：“先喝點水。”

兩個人做過好幾次了，他自然已經發現，甄明珠在情事過後縂要喝點溫水。不過這一點，甄明珠自己倒是沒覺察到，的確也覺得口乾難受，她端起水盃喝了幾口。

飯桌上有薛飛和張景濤，氣氛怎麽也不可能差到哪兒去，因而哪怕突然多了董西琴這麽一個讓兩人都意外的人，這頓飯喫到最後也說說笑笑地結束了。

過程中出現一個小插曲……

服務員將炒蝦尾端上來的時候，程硯甯戴著一次性塑料手套先給甄明珠剝了一個蝦，遞到人家嘴邊，卻發現甄明珠沒張嘴，目光盯著他指尖看，神情頗有些猶豫躊躇一言難盡。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因的時候，程硯甯耳尖給紅了。

那衹蝦反正沒喫……

等他神色淡定地摘下手套，甄明珠戴了一次性手套，給兩人剝蝦喫。

因爲這個，薛飛在飯桌上將程硯甯擠兌了半小時。

一衆人走出燒烤店的時候不到九點，門口分別之後，甄明珠覺得小腹有點墜痛感，感覺好像是經期預兆，便讓程硯甯等了幾分鍾，她去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兩包姨媽巾。

“給。”

拉上包走到程硯甯跟前，她遞過去兩個薄荷味口香糖。

程硯甯接了糖，問她：“上個月幾號？”

“我一直是十號左右。”

甄明珠抿脣想了想，又說：“推遲第六天了。”

一句話說完，兩個人都靜了一下。

甄明珠站在原地有些懵，擡眸又瞅見程硯甯明顯有些僵的臉色，遲疑了一下，聲音低低道：“應該不會吧，喫了葯的，可能是葯傚引起的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