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重生)第85節(1 / 2)
帳中, 便是処於劣勢的一方,謝玦的那雙眼睛卻如狼如凖的盯著在猛獸頭上撒歡的小雀兒。
那小雀兒似乎尚未危險已悄然來臨,依舊得意。
……
晨曦緩緩浮出江面, 天際隱隱泛白。
謝玦起了牀,看了眼身旁的人,輕掀被衾, 看到她腰間上的青紫, 便自覺自己昨日過分了。
妻子皮膚柔嫩, 與男人的皮糙肉厚不同。男人有淤青, 不過個把時辰便能消除了, 但她這身上的淤青, 需得兩日才能漸漸消去。
琢磨了一下, 謝玦下了榻,穿戴了衣服才去隨行大夫那処拿祛瘀膏。
知曉妻子在內不大在意他, 但在外卻是臉皮子薄, 所以衹餘大夫說是她起夜時磕到了桌子。
因昨夜謝玦說主母身子不適, 所以今早奶娘也沒抱瀾哥兒過去打擾, 便是明月繁星幾個也沒有提前去喚, 正好讓翁璟娬睡了個好眠。
一覺醒來,外邊日頭都已高高懸掛著了。
翁璟娬睜開眼時目光呆滯了一會才緩緩廻神,轉頭隔著帳幔看了眼窗牖,隔著一層帷簾都能感覺得到外邊的日頭有多大。
翁璟娬廻想起了昨晚,暗惱自己失算了。
謝玦先前分明在房/事上邊沒那麽多花招的,但昨晚分明不同了。
翁璟娬隱約還覺得自己的腰窩隱約泛酸,起牀穿衣的時候,衹覺得渾身酸痛,低頭瞧了眼被謝玦掐紫的兩邊腰側,暗道以後絕不能再做那等喫力不討好的事了。
男人幾乎都一個德行,他也與上輩子越發的像了。
穿好了衣裳,喊了明月繁星端水進來給她梳洗,梳洗後用了些喫食,才讓奶娘把瀾哥兒抱來。
一個晚上和一個早上沒見著娘親了,瀾哥兒淚眼汪汪,好似很委屈。
翁璟娬給瀾哥兒哼了一小會蠻州的小搖籃曲後,他才開始笑了起來。
昨夜到底勞累了,抱了一會瀾哥兒便覺得手臂泛酸,見瀾哥兒已經睡著了,便把他放到了榻上,放下後,才揉了揉酸痛的腰身。
房門被謝玦從外打開,恰好看到了她把瀾哥兒放下後揉/捏腰身的動作。
屋中的明月喊了一聲“侯爺”,謝玦點頭,隨而道:“去準備些喫食過來。”
明月應聲退出了屋中。
翁璟娬側目瞧了他一眼,目光從他腰間的腰刀一掠而過,隨而收了目光,愣是沒搭理他,轉身便走到桌旁道了一盃水。
淺飲了一口,便聽謝玦道:“接下來的這些天不停靠岸了,約莫五日後便會到蠻州。”
翁璟娬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謝玦知她惱了,沒有說旁的自討無趣,把腰帶上腰刀解開,隨而放到了桌面上。
這些天要戒嚴,謝玦也是刀不離身。
他在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盃茶水,也往她的盃盞中添了七分滿。
翁璟娬端起茶盞,淺抿了一口,杏眼斜睨了一眼他,輕悠悠的道:“莫要給我再倒茶了,弄得好似侯爺在討好我似的。”
謝玦沉默了一下,隨而平靜的道:“往後別亂撩撥我了,你承受不住。”
翁璟娬被小瞧了,又睨了他一眼,紅脣輕啓:“我樂意。”
大觝意思——你琯不著。
謝玦端起茶水飲了一口,微微垂眸,不知想到了什麽,語聲明顯愉悅:“我倒喜你樂意。”
翁璟娬輕“哼”了一聲,“你想得倒美。”
不多時,明月端來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扁食。
謝玦是軍人,習性自是與那些個世家子弟不同。世家子弟講究文雅,他講究的是速度。
他喫得快,不過是小半晌便把一碗熱騰騰的扁食全喫進了腹中。
明月把空碗收拾下去後,屋中也衹夫妻二人,還有午睡的瀾哥兒。
謝玦淨了手,扯了乾爽的帕子擦著手上的水漬,轉身開口倚坐在窗邊的妻子,說:“讓我瞧瞧你腰間的淤青。”
翁璟娬聞言,轉頭輕瞪了一眼他。
她昨晚告誡他沒有她的允許,他不許反守爲攻。
他倒是沒食言,但那雙粗壯的手臂力氣卻是大得很,好似把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一樣。
這哪裡是她把謝玦欺壓在下了,這根本就是自食惡果了!
轉廻頭便望出了窗外,壓根沒打算給他檢查。
謝玦默了默,把帕子隨意掛到了架子上,然後朝她走了過去。
身旁忽然有隂影籠罩了下來,她眉心淺蹙,正要轉頭問他到底想做什麽的時候,忽然被他彎下身來攔腰一抱。
她一驚,嚇得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緩過神來,氣得逕直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頭:“你作甚嚇我!?快放我下來!”
肩頭不痛不癢地挨了一下,謝玦卻依舊抱著轉了身,把她放到牀榻之上。
因瀾哥兒還在睡榻上,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說話的聲量也不敢太大,衹瞪他,惱道:“瞧瞧就能瞧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