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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右眼(2 / 2)


两人三只围坐到矮桌边吃晚饭。

稔望了望翔的脸。父上,你脸色有点不好…下午发生什么事了么?

啊,中暑了。翔微微点头。今天很热呢…我小时候在北海道捱冷捱了三年,之后又在恒温的实验室中过了十年,一点也不习惯炎热的天气啊…结果居然中暑了。

喔…

你也知道的,我们经过强化,心跳比普通人要慢一点,体温也稍凉,但在酷热天气下会加快心跳和血流动的速度的,所以我们的体温很容易过热,就等于是普通人的中暑了。

…我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啊,我今天下午也在到处跑。稔咬着筷子说。

是后天和先天强化的差别呢…翔想想后苦笑道。真的是…差太远了…

晚上,在翔睡下了之后很久,身边的稔睁开了眼睛,稔把小手伸到翔的额头上。

──父上…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是比赛场地的原因,还有…讨厌的观月初…不懂珍惜的不二裕太……父上今天太过激动了…

──抱歉…父上,为了让你的精神能撑到那一天,必须设定一个被动程序…

──当因为周围环境而想起从前的回忆,导致情绪过度激动的话,就会自动把当时的记忆封存压抑。

──翔是负面情绪的载体,能忘记一点点就是延后精神崩溃的那一刻一点点。

──我不这样做不行…不然,父上是绝对撑不到身体崩溃的那一天的…

──精神…在十年的紧绷之下,已经比有强化过后的后遗症的身体更脆弱了…

~~~~~~~~~~~~~~~~~~

在青学对圣鲁道夫后天的上学日,翔在快到学校时感觉到亚久津仁在青学中,清楚知道亚久津仁性格的翔立即加快速度往学校滑去。

──仁在哪…感觉从这个方向来的…网球部!?

翔没有走正式路径,而是穿过小树丛往网球部冲去。在快到网球部的时候,翔看见了倒在树丛中的荒井和一地的网球,还有正在与亚久津仁对峙的越前。

翔听见荒井的惊叫声,喂!那是石头!!

──…石头!?…仁!!

──你来了啊…但太迟了!!

亚久津仁用网球拍往越前脸上击出几颗石头,越前吓呆了。

龙马君!躺在地上被网球箱和棍子压着的加藤惊叫。

!?越前呆看着突然冲出来挡在面前的翔,看见翔身体右边洒出鲜血。…天、天野前辈…

天野…你…在翔正面的荒井惊惶地望着睁开的右眼不断流血的翔。天野…可恶!你这混帐!!

──…只有右手,果然没能接下所有石头…但避开的话就会打中越前了…

翔松开右手,掉下几颗石头。

今天的这个只是见面礼而已。亚久津仁说完便转身走了。

──哼…之后的我可不管了喔~

有点心虚的声音。

──…总之,居然用石头,你这次真的是干得太过了,仁…

──……啧…

弱了下去。

你这…你这混蛋!!被翔挡在身后的越前颤抖着声音往亚久津仁发了一球,被亚久津用手接下了。

别这么性急嘛~我在都大会决赛等着你们!我是山吹三年级的亚久津仁。

越前咬牙切齿地瞪着走远的亚久津仁。

翔轻轻喘着气,靠到旁边的球场铁网上,慢慢滑坐下。

啊…天野前辈!加藤担心地叫唤着。

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荒井看见地上的一滩鲜血,立即向加藤吼道。加藤!!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啊!是!我立即去找老师来!加藤用力推开身上的东西跑着走了。

翔的膝盖抵住额头──好危险……若不是跟仁有着连接,他的那个眼神…我差点就要以为我还在实验室中进行残杀模式了呢…

──…真回复到那些时候的纯战斗状态的话……在我旁边的荒井、越前和加藤…绝对会被我……

天野前辈…越前走到翔身边低身。

翔感觉自己冷静下来后抬起头。啊…越前,你没受伤吧?

没…越前看见翔睁着的右眼的伤和不断流出的血,不禁倒抽一口气。

──…睁着的…是在眼球上的伤!!

天野前辈!!你的眼睛…眼睛!越前浑身颤抖着握紧手上的球拍。

喔…这个啊…翔眨眨眼感觉着,然后平静地伸手从腰袋中拿出毛巾捂上右眼,慢慢站起来向越前道。?~告诉海堂,叫他帮我向组里的老师请假吧!

诶?

我今天先回去了。翔走向小树丛。

喂~天野!你这个样子,快去医院啊!荒井叫道。

没有理会想拉住他的两人,翔小心地避开到达学校的学生们,走出了学校范围,向家的方向滑去。

──稔,能听见吗?

──嗯,我们才分别不久耶,有什么事吗?

──那个小东西,好像已经完成所有测试了吧?

──对,随时都能用了。

──那就今天吧。现在。

──现在!?

──嗯,不快点的话…他们明天可能会把我抓到医院去的…

──…发生什么事了?

──……右眼,又加伤了。呵呵~真是,择日不如撞日,不是今天不行了~

──…哈~

两人回到家里,脱下沾上了尘埃的衣服,走进一间准备已久的小房间。

翔躺到被褥上去,稔在翔身边摆上各种各样的用具,消毒双手,用消毒毛巾抹掉翔右眼的血迹。稔在翔的右边脑袋的不同位置插上细针。

──父上…这个新伤,刚好与之前的旧伤成了一个十字耶…

──是吗?

稔伸手摸上翔的右眼附近。

──怎么样?

──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以开始了。

──嗯。

~~~~~~~~~~~~~~~~~~

翔慢慢睁开右眼,眨了眨。

──看见了。

翔笑了笑。

──呼~成功了!

──效果真的很不错啊~现在这样比一开始预想中的要更好了…居然能从物品的反射看见身后甚至更远更多的东西~

──比真正的眼睛还要好呢~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看见颜色了…

──没办法,这个可是用雷达和蝙蝠声波等的原理改造的电子仪器,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就算了。

那是一个用雷达和蝙蝠声波等的原理改造的电子仪器,把小仪器放进已经看不见了的眼睛里,维持着随时与身体连接的状态。用电的能力透过小仪器从瞳孔发出的扫瞄看见四周,电波在物品上反射便能接收到,也有从物品上反射到更远的地方,看见更多,甚至身后。

如果扫瞄穿过布上的小洞的话,也能看见布的材质和后面的东西;打印了文字的纸张上能看见打印时留下的凹凸痕迹,就能勉强看到纸张上的字了,当然,喷墨式的就不行了;电脑电视屏幕也是看不见的,也不能透过紧闭的玻璃窗看见窗外的风景。

这是只有有着电的能力的翔和稔才能用的第二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