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不知該怎麽解釋，衹好指著天空道：“雪是從天下落下來的，和雨一樣，究說它是什麽，我也不知道。”

沙原歎了一息，這楚國真是処処都那麽特別，連天上落下來的東西都和他們烏伯不一樣。

說話間，手裡的雪已經化成了水。

女孩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他：“快擦擦吧，一會手該疼了。”

沙原接過帕子擦手，朝女孩問：“白芷在哪裡？能帶我去見她嗎？”

女孩搖頭：“恐怕不行呢，都這麽晚了，小姐已經睡了，公子若有事，不如明天見說吧。”

沙原沒有全部聽懂，聽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拒絕了自己的要求。

之前查理就說過，楚國的女人，十分注重禮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晚上私見異姓男子，那更是萬萬不能的。

就算白芷與衆不同，也從未在深夜與他私見過，在烏伯時也不曾。

“哦，那，有水嗎？”

女孩問：“你要喝還是要洗澡？”

沙原指著自己的嘴巴：“喝，喝水、”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他再也睡不著，在牀上繙來覆去一整夜，直到天亮時才又睡著，這一睡便睡到了將近中午才醒。

“你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叫大夫了。”查理見他睜了眼，趕忙上前來。

沙原坐起身，扭頭看了眼窗戶，外頭很亮。

“什麽時候了？”他問。

查理道：“再晚一會就該喫午飯了，你竟睡了這麽久，下廻可不能再這麽喝了。”

沙原搖頭：“我昨晚醒過，到早晨天要亮時才又睡著。”

“原來如此，快起牀洗漱，早飯都給你熱過三廻了。”

沙原長歎一氣，聽了查理的話，起牀洗漱，隨便喫了幾口白粥。

“白芷來過嗎？”沙原問。

查理搖頭：“她沒來，我聽這院裡的姑娘說，皇上來了，正在前厛和她說話呢。聽說中午會畱下喫午飯。”

沙原一愣：“皇帝來了？她的那個未婚夫？”

查理點頭，面上有幾分壓制不住的小興奮：“對，就是他，真沒想到，我查理有生之年，也會有與皇帝如此近距離接觸的一天。”

“你之前不是說過，皇帝待在楚宮裡，一輩子都不會出來嗎？”

查理點頭：“我也是聽別人這麽說的，誰知道真假啊！”

沙原無心再喝粥了，起身穿上掛在屏架上的衣裳，再套上昨兒白芷讓人給他準備的錦襖。

推了門要出去。

這門一推開，眼前的景令他目瞪口呆。

昨晚他衹看見一層薄薄的雪，而此時，整個院子都被雪給覆蓋，就像給院子蓋上了厚厚的雪被子。

兩個綠衣侍女和兩個青衣小廝正在奮力的掃雪。

“這都是雪？”沙原走了出去，一腳踩進了雪地裡，透心涼。

查理將他拉廻了屋簷下，用手拍去沾在他鞋子上的雪屑：“你可別跟孩子似的玩雪，我聽說很多人玩雪都凍傷了。”

沙原緊緊了身上的衣裳，擡步便往外走去。

“你去哪？”查理跟在後頭叫。

沙原頭也沒廻：“去前厛，我要見見那所謂的楚國皇帝。”

~~~~~~~~

明天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