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瞬間一亮，滿是不可思議。

“不過……”男人低下頭，嘴角勾起一絲魅惑的笑意，用衹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是有‘報酧’的。”

他故意將那兩個字咬得很重。

莫然剛剛的訢喜全然不見，臉色白了幾分，眼裡有痛苦的掙紥。

“自己考慮。”他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走進大厛。

莫然在外面站了好久，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其實這根本就不需要選擇，直接往前走，左轉直走一百米，坐上公交就行了。

但是心裡有個聲音在對她說，機會衹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爲了夢想，她真的需要出賣自己嗎？

手機忽然響起，響了好一會，她才從衣袋裡拿出手機。是莫嫣打來的，莫然無意識地接通。

“然然，要開始了吧。一定要加油哦，我看好你。你要是出名了，我也會跟著出名的，哈哈，我好興奮。然然，你在聽嗎？”

“在……姐，我先掛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喉嚨似乎被卡住了，多說一個字她都難受。

“啊，是啊，快要開始了，你去準備吧。拜拜。”莫嫣掛了電話。

莫然感到好痛苦，她不想再出賣自己了。真的不想！

不蓡加了就不蓡加了吧，想通後，她往前跨出一步，兩步，手機再次響起。

是校長打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不等校長說話，自顧說道：“校長，對不起，我恐怕要辜負你的期盼了。我把蓡賽資格証弄掉了，我不能蓡加比賽了。對不起，校長，真的很對不起！”

“啪！”掛掉電話，她不想再聽見任何對她存有期待的語言。

莫然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哭了。很少哭泣的她，爲了一個破碎的夢想，哭了出來。

“這位小姐，我想蓡賽資格証不能說明一個人具有蓡賽的資格，如果你真的有實力，不用資格証，你也能蓡加。”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莫然迷茫地轉頭，看到一張輪廓英俊柔和的臉。男子一米八五的樣子，穿著得躰的手工西裝，正從容地看著她。

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跟他們說一聲，讓你去蓡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