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有好一會兒了，他們倆都安靜地待著。

她的小發卷兒搔著他的下巴，他擡手撥弄著。她發間有一股細細的香氣，溼潤潤的，似清泉一般流過心頭……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出去了，可是卻沒有這個意願。

靜漪轉了下頭，看著他。

“說吧。”陶驤看得出來她有話想說。輕輕地撫著她的肩膀。隔著衫子的圓柔肩膀，熱乎乎的。

靜漪拉了他的手，沉默半晌，又搖頭，含含混混地咕噥了兩句，說：“我忘了想說什麽了。”

“糊塗。”陶驤低聲說著，看了她的眼睛。她趁著起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幸而今日穿的是喬其縐，痕跡是有，但不容易看出來。她想到這裡還是覺得委屈。廻頭看他時，他卻仍然嬾洋洋地斜倚在榻上，看她水汪汪的眼盯了自己，他也知道她有些生氣，起身來抄了她的腰，拉近些，碰觸了下她的脣瓣，聲音低啞的衹有他們倆能聽到：“僅此一次。”

靜漪原是有些氣惱，看他如此，倒語塞起來。

“不準抽那麽多菸……臭。”她擡手擋在他腮上，將他的臉推遠些……菸氣的確有，可最重要的是，此時她看他，若久了，竟有些頭暈目眩。

她是生病了吧？

陶驤這才起來，整理他的衣衫。

靜漪轉了身。

碧紗櫥內經過一場纏緜，似乎慢慢都是春意……她側身挑簾子出去，看到安穩睡著的麒麟兒，放心下來。

看陶驤過來，

也沒有立即就要出去的意思，她瞪了眼睛，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她往外走了兩步，果然有人敲門，是張媽。

“少奶奶，大少奶奶來了。”張媽說。

靜漪廻頭看了陶驤一眼，剛要去開門，被陶驤拖住了手。

“說，剛才想跟我說什麽。”他手緊釦著她的手。掌心粗糙的地方，磨的她手疼……他手上的繭子真硬，觸到她身上，也會疼。

“都說了沒什麽。”她著急。

聽到是符氏來了就更覺得著急。

“別閙了，是大嫂……”靜漪嘟噥著，陶驤也聽出外面是符黎貞的聲音。

“看在大嫂找麒麟發急的份兒上，先放過你。晚點兒再跟你算賬。”他說著，放開她的手。

還晚點兒算賬……靜漪不覺又紅了臉。

——————————

先2一把，八點左右晚上加一個更新。最近纏緜多了有點兒膩哈？忍忍很快過去的。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