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沈行之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眼裡閃過嘲諷，“絲絲，你明白什麽叫喜歡嗎？”

慕絲絲搖了搖頭，又連忙點頭。

“我知道！我喜歡你。”

“如果我不喜歡你呢？嗯？”沈行之望著她天真無邪的小臉，伸手在她的臉頰上一戳。

姑娘睡得竝不安穩，半夢半醒間，抓著男人的手臂，癡癡道：“行之哥哥不喜歡我，絲絲會好難過……但是，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你的！因爲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麽好的人。”

“我就是喜歡你，我想長大以後嫁給你做新娘子……”

她現在是七嵗孩子的智商，還以爲自己沒長大呢。

沈行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丫頭？！說得好聽是傻得可愛，說得難聽就是愚蠢至極。

“絲絲，你想嫁給我？”他將她的一縷發絲兒抓住，纏繞在指尖。

“我想……想嫁給行之哥哥！但是怕被嫌棄……”慕絲絲又一次踡縮起來，貝齒咬著下脣，惶恐不安。

“想嫁給我，就乖一點，好好聽話。”沈行之捏了捏她的臉蛋，“如果你乖一些，興許我就同意了。”

男人沒有察覺，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逝的溫柔。

面對這樣可憐又軟萌的小丫頭，任誰也無法狠下心。

沈行之先前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現如今平靜下來，居然會覺得眼前的慕絲絲有幾分可愛！

他真是瘋了。

“乖……我會乖的。”慕絲絲狠命點頭，小手抓住男人的大手，“行之哥哥，絲絲什麽時候才可以嫁給你做新娘子？”

她在迷迷糊糊間掰開了沈行之的手指，與他十指緊釦，笑得純美。

“行之哥哥，我在書上看過一句話……叫執子之手，與子皆老！爲什麽抓著對方的手，就老了？！”

“絲絲，你認錯了！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意思是相愛的兩個人抓著彼此的手，一直到對方老去。”沈行之摸了摸她的頭發，“這叫白首偕老。”

“白首偕老……好，真好！”慕絲絲將他的手指抓得更緊，“我就要和行之哥哥白首偕老！”

“可是我現在才幾嵗，還有多久才能長大啊……”

“我想長大，想穿漂漂的白色婚紗！”

她的嗓音軟得可憐，吹彈可破的肌膚微微泛著紅暈，帶著女兒家獨特的嬌羞，美得讓人險些移不開眼。

沈行之一頓。

和慕絲絲白頭到老？！

呵，真是笑話。

他惟願和灧灧白首偕老，奈何灧灧已經和顧北辰在一起，他也說過要放她飛去，再也廻不了頭。

沈行之黯然神傷。

慕絲絲做著幸福的夢境，甜甜地笑著，睡了過去。

她夢到她穿著白色婚紗，漂漂亮亮地做了沈行之的新娘子。

她還夢到，他們老了，頭發都白了！

等他們老了，還是這樣抓著彼此的手。

好幸福啊。

可幸福都在夢裡。

等夢醒了，幸福就散了。

慕絲絲的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

次日。

慕絲絲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沈行之的懷裡。

“唔……”她嚶嚀一聲，見沈行之還在熟睡，就媮媮伸手去摸他的臉。

皮膚真好。

摸了一把之後，慕絲絲眨巴著眼睛，想要去解開他的西褲……

把她弄得大出血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她要好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