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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又忍不住了(1 / 2)


第一四零章又忍不住了

“你說寡人該怎麽賞你呢?”官家微笑望著陳恪。

“官家不是已經賞過了?”陳恪裝糊塗道。

“那是平定嶺南的賞賜。”官家搖頭道:“其實寡人一早就想見你,是你那老師攔著了。他說,憑你自己的本事,中個二甲進士不成問題,還是等chūn闈之後再說……寡人深以爲然。”說著笑笑道:“之所以改變主意,是聽勣兒說,你遇到了些危險。”

“微臣謝官家厚愛。”陳恪真心實意道:“這段時間,時刻繃著弦,確實很辛苦。”

“還是要多加小心。”官家緩緩道:“你可知對方的身份?”

“應該是無憂dòng的人。”

“無憂dòng……”慈眉善目的官家,偶lù龍顔真怒道:“真是瘉發放肆了!”

“叔父也知道無憂dòng?”一直保持安靜的趙宗勣問道。

“寡人在這京城四十多年,無憂dòng$ ()的大名,還是聽過幾次的。”

“聽說這些人住在汴梁城下的溝渠中,搶劫行騙、擄掠人口、無惡不作,歷任開封府尹都無法勦滅……”陳恪道。

“繁華帝京,首善之都,卻容忍這樣的匪類存在,真讓人匪夷所思。”趙宗勣憤憤道。

“向日聽聞,也沒有那麽惡劣,”官家緩緩道:“看來這任府尹不力。”

“王府尹是位有德君子,但治理京師,光想著不得罪人是不行的。”趙宗勣毫不諱言道。

家像是個看遍了世情的長者,似乎已經沒有什麽,能真正擾動聖心了:“是寡人的錯。”說著看向陳恪道:“這件事,朕不能不琯,不然以後,他們會瘉發猖獗。”

“官家聖明。”陳恪馬屁奉上。

“真要聖明,就不至於有無憂dòng的存在了。”官家自嘲的笑笑道:“寡人已不求盡如人意,但求能將就下去。”

“將就,也大不易。”陳恪感慨道。

“哦……”官家頗爲意外的望一眼陳恪,笑道:“你小小年紀,怎麽說這樣老氣橫鞦之言?”

“微臣是有感而發。”陳恪道:“這一點小事,就讓微臣撓破了頭。想想官家,每天要面對全國內外那麽多煩人的事,就覺著極是不易。”

“唔,”官家頷首笑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愁。想不到今日,寡人還遇到一位知己。”

“微臣惶恐。”陳恪撓頭道:“微臣不知帝心,衹是拿平常人之心,去想這件事。”

“寡人,何嘗不是平常人呢……”官家微微笑道:“小知己,六塔河的事情,你心裡肯定有話要說,現在可以跟寡人一吐爲快了。”

“微臣,無話可說。”陳恪卻搖頭道。

“無話可說?”官家笑道:“是不願跟寡人說,還是有顧忌?”

“不,這就是我要說的話。”陳恪沉聲道。

“無話可說……”官家面sè一凝,歎口氣道:“確實讓人無語……”許久,他才緩緩道:“今年是極yīn之年,河東、河北、京東、京西、湖北、西川等路均遭洪水襲擊,幾百萬人流離失所,一切以救災爲要。”

“微臣不懂政治,不敢衚言luàn語。唯有一事不解,還請官家賜教。”陳恪起身抱拳道。

“問吧。”

“臣自幼聽聞,所謂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陳恪沉聲道:“爲何我大宋的官員,卻可以不懂會計爲三司官,不懂水利爲河渠官,不懂軍事爲樞密官,不懂民政爲父母官?乾不了幾年河工,磨勘轉遷,又去琯財稅,再過幾年,又爲營造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