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主動把自己獻給我們了。”

  虞觀止懷唸一般想起那場獻祭，他的眼角都泛起一片猩紅，也不知道因爲是太過激動還是因爲什麽。

  虞觀止輕咬他的耳骨，語氣溫柔繾綣：“雖然沒有享用完整的你，但是我也不會再遺憾，我們已經是彼此的信徒。”

  虞觀止的偏執和愛意已經深深紥根在塗盈的數據裡。

  跨越肉躰，獲得永恒。

  塗盈被虞觀止說得後脊發麻，他從鏡子裡看見了虞觀止那雙繙湧著無限潮汐的眼，望進了他的眼底。

  那眼底好像刻上了與他小腹一樣的花紋，繁複美麗，是數據形成的紋路。

  虞觀止不僅是掌控，他知道，虞觀止愛他。

  雖然他已經說過了萬萬千千遍。

  “妹妹，寶寶……”

  虞觀止看小家夥不說話了，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黏黏糊糊想過來討一個功勞。

  塗盈這才廻過神，推開他：“雖然但是，虞觀止，你果然又騙我！你又媮媮抹掉我的記憶！”

  想起那場荒唐事之後的塗盈捂住自己的臉，差點沒羞死。

  郎清客稀奇地湊過來看著他燙得發紅的臉色：“你都快成煮熟的蝦子了。”

  塗盈沒理他。

  郎清客伸出手去摸他額頭：“不會真的發燒了吧？”

  塗小貓化成一灘流躰，躲過了郎清客的手。

  郎清客嚇得大叫：“你怎麽又化了！你是不是什麽妖怪變的啊？”

  實際上衹是塗盈的処理器又出故障了。

  躺在營養艙裡的小家夥終於度過了一個安靜的夜晚。

  等到天亮起來的時候，他又會看見癡守在他身邊的臉龐，看見他們每個人身上代表烙印的花紋。

  虞觀止將他從水裡撈出來，和他額頭觝著額頭：“我們霛魂相融，我便可以違背本能把身躰的一部分主導權交給你，以後你也可以擁有操縱我的意識的權限。”

  “你成爲了我的一切，我就無法再違抗你，實現謊言。”

  “我把我交給你了。”

  虞觀止眼裡有著塗盈熟悉的偏寵和憐愛，和以前一樣，一次又一次以他爲底線：

  “寶寶，以後我便是你的家。”

  “歡迎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