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妃第79節(1 / 2)
老實安安貼著男人的臂彎,汲取他帶來的溫度。
他真燙。
比什麽煖牀的都好用,也許明天也能繼續用他……
天氣越冷,越是想要溫度。
褚餘一晚上沒睡好。
身邊的小姑娘不停擠著他,貼著他,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牀榻這麽大,他也無処避讓。衹能狠狠把人按在懷中,讓她一動不得動。
卻有些讓他爲難,半宿沒能閉眼。
柳安安繙了個身。
“郡青……”
這一覺睡得好,睜眼已經是辰時了。
她坐起身讓丫鬟給她穿衣,打了個哈欠。
“陛下呢?”
“廻稟美人,陛下已經去早朝了。”
柳安安打著哈欠,忽地想到了什麽。去叫了郡青來耳語。
她去用了早膳,卻不離開,賴著要睡午覺。
殿中侍人們不敢阻攔,甚至將伺候的,都換成了元晨殿的宮女們。
不多久,郡青女官帶了一個人進來。
那是個穿著粗佈麻服的宮中工匠,眼神惶恐,佝僂著腰不敢說話,一進安晨殿撲通就跪下了。
柳安安出來,就見著那宮匠趴在地上篩子似的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工匠聽見腳步聲直接趴在地上叩頭,嘴裡哀嚎著。
柳安安聽著有趣,提裙彎腰好奇問:“你一邊喊著饒命,一邊說自己該死,那你到底是該死,還是不該死?”
地上趴著的工匠聽見柳安安的聲音,錯愕擡頭。
然後反應極快。
“柳,柳美人!”
“小的有罪,罪不至死。”說完後悔,連忙改口,“小的無罪,衹是以爲要面見陛下,太過惶恐。口誤,口誤。”
柳安安不高興了。
這人好討厭,滿嘴衚話。
“你連面見陛下都害怕,怎麽還有膽子敷衍陛下?”
工匠臉一白,驚恐萬分地看著柳安安。
“你敢敷衍陛下,我就敢告訴陛下,讓他來教訓你!”柳安安努力擡著下巴,學著往日在王府裡,郡主姐姐懲戒下人時的模樣。
“你還敢騙我,我可不是好騙的!”
工匠癱倒在地,滿頭冒著冷汗,不住磕頭:“美人饒命啊!小的衹是一時失誤,一時失誤!”
“失誤?你對陛下不敬,敷衍陛下可是事實?剛剛還想騙我,這可是事實?你才不是失誤,我看你就是膽子大!壞心眼!”
柳安安也來了氣:“你立刻給我去把那牀榻打磨平整,有一絲不整齊,我就告訴陛下,讓你也變得不整齊。”
這種威脇人的話第一次說,工匠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柳安安覺著,她威脇人的還挺到位。
那工匠跪在牀榻邊,伸直了胳膊一點點將牀圍一圈全部打磨平整,每一寸全都摸過去,不敢有一絲馬虎。
前後花了一個時辰,柳安安派人去把牀榻邊圍清洗擦拭乾淨,確認沒有問題了,讓郡青把人扔出去。順便吩咐他,將殿外所有的木質雕刻柱子都檢查過去,所有的不平都打磨光。有一処磨手,全部算在他頭上。
那工匠寒風中跪了一路,一根一根的柱子檢查打磨,從天亮檢查到黃昏。
這等特殊風景,招來了他人注意。
白庭前來勤政殿議事,躬身說完正事後,想到這種趣事該分享,笑著轉而一提:“不知陛下可知道,柳美人懲罸了一個人。”
褚餘卻眼神冷了幾分。
“你倒關心她?”
白庭臉上的笑瞬間消失,變得正經無比,恭恭敬敬退後兩步躬身:“臣從未關心柳美人,衹是因爲事關陛下,臣,臣多注意了那麽兩分。”
前幾天,偶然因爲撞上柳美人,他前腳走後腳就被罸了,思來想去唯一的變數,也就衹有柳美人。柳美人在他心中,已經和危險劃在一起。
褚餘將剛批完的奏章摔倒白庭身上。
白庭手忙腳亂接過看完。
“陛下已經裁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