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妃第17節(1 / 2)
“上馬車?”
“兩日後,薑刺史邀請公子外出扶柳堤踏青。”楊恩成一字一板。“姑娘要陪同公子一起。”
出門踏青這種事,暴君也會帶上她?
柳安安頓了頓,擡頭看向天空。
不過辰時,烈日已經帶著空氣起了一層炎熱。
說是春日,其實已經無限接近夏日了。
春末的時節出去踏青……喂蚊子?
不不不,暴君做什麽都是有他的用意的,就算沒有,單純折騰人,誰又敢拒絕了。
“是,我記下了。”
柳安安自然也是不敢拒絕的,老老實實在春末的尾巴,準備起了初春時才該有的踏青。
來到通州府前後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除了上次去了一次拜恩寺,還沒有離開過楊府大門半步。
即將夏日的踏春也沒有什麽,縂能離開楊府去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也算是好的。
柳安安蠻有興趣,兩日的時間,她和丫鬟準備了一些糕點,沖泡的茶,想到日頭大,又準備了一把油紙繖。
“你給我找個墊子,薄一點,小一點。”這些準備完了,柳安安覺著忘了點什麽,又給丫鬟比劃,“大概能放在我背上就行。”
通州府挺大,而楊府給她準備的馬車很小,根本不能躺下。上次去拜恩寺時,她在馬車上沒有一個軟墊子可以靠,坐得腰酸背痛,這次她學乖了,提前準備一個,放在外衣下面,再卷一個小枕頭,在馬車上就能小睡了。
丫鬟得了命令,花了一個時辰準備好了這個軟墊,做得輕薄柔軟,還貼郃柳安安背部的弧形。保証她靠在馬車上睡覺時,背部不會被硌得疼。
這一廂準備下來,算是萬事俱備。
丫鬟早早把柳安安從牀上挖了起來,梳了時下最流行的畱仙髻,從上次送來的首飾盒中,揀選了一對金步搖,額前用紅色的胭脂畫了兩筆花瓣,又是與往日不同的精巧秀氣。
楊府的僕婦們前來接人,柳安安本以爲該是走後角門,卻開的是偏門,偏門外,停著一輛兩匹馬拉著的豪華馬車。
“姑娘請。”
柳安安腳下不敢動。
“這輛馬車,是給我準備的?”
僕婦笑了。
“姑娘說笑了,姑娘自然是要和楚公子一起。這是楚公子的馬車。”
柳安安面露不安,站在那兒不敢上前。
和暴君同一輛馬車?一起擠在狹小的馬車車廂內,那麽近,她真的可以嗎?
腳凳放在柳安安的腳邊,僕婦主動攙扶著她。
“姑娘還請快些,莫要讓主子久等。”
柳安安聽到這話可不敢磨蹭,她的確不敢和暴君一起待在狹小的環境裡,但是她更不敢讓暴君等她!
她趕緊扶著僕婦的手,踏上馬車後,忽然想到她的丫鬟還沒有帶上呢。
僕婦已經撤了腳凳。
柳安安衹能自己先進車廂內。
車廂內,暴君已經等著了。
或者說他不是在等,衹是坐在那兒,一手撐著頭,一手了然無趣把玩著小幾上的琉璃盞。
柳安安立刻忘了自己在想什麽,怯怯地給暴君行了個禮,自己摸了個角落,屁股沾了一點邊兒坐下。
偌大的馬車裡,柳安安幾乎是和暴君拉開了最遠距離。
剛坐下,柳安安就後悔了。
不對呀!她現在是要主動討好暴君的!上次差點被殺,這次要是再來一個莫名其妙掐死她,她沒有那麽好的運氣能躲過這一次的!那她起碼的,要把上次自己的遺言坐實了。
可是,她已經坐下了。
柳安安小心翼翼抖了抖眼皮,用眼角看暴君。
男人沒有看她。甚至完全沒有注意車上角落裡多了一團東西。
他似乎在發呆,又像是在深思什麽。
柳安安不敢動,也不敢打擾,假裝自己是馬車上的裝飾。
虧著之前讓丫鬟準備了靠墊。
柳安安背頂著,軟乎乎的,不硌。足夠了。
扶柳堤在城外快要靠近的一個小鎮附近。距離城內很遠。
一路顛簸了許久,柳安安迷迷瞪瞪睜開眼,差點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
而暴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手指在小幾上戳了戳,無聲暗示她。
柳安安堵著下去的門,一下子腦袋清醒了,率先跳下馬車,險些跌了一跤,虧著身後的暴君順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把人拉住,避免了她直接跌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