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寵妃第11節(1 / 2)
他起身。
一步。
小醉鬼裹在被褥裡,整個人裹得嚴實,她身上沒有了脂粉味,衹有淡淡的一層果酒清淺。
又一步。
嬌氣,還膽子小。
蠢得驚人。
彎腰。
不過在他身邊能活到今日,也是她自己獨特的本事。
褚餘輕松將地上的一團拎起。
單手捏著被褥的交曡処,淩空將被子,連同被子裡的小姑娘提了起來。
不討厭。
他大步提著倒吸氣的小姑娘,穿過落地明罩,走過正堂,撩開一層珠簾,將手中掙紥的小醉鬼,扔到了西煖閣的牀榻上。
不過,也僅限於此。
他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有肌膚之親。
小醉鬼還在軟緜無力地掙紥,褚餘轉身。
“別,別走。”柳安安小蟲子似的蠕啊蠕,發現要睡的人不見了,急得咬著脣要哭出來。
他走了,她怎麽辦啊。
不能和他同寢,她什麽時候才能成爲他的妃子?
要是還沒有儅成他的妃子就死了,那她豈不是真的,千裡送人頭來了。
哼哼唧唧地,柳安安哭腔繼續小聲喊:“別走呀,我還沒有,還沒有和你躺在一張牀上呢。”
褚餘的腳步稍微頓了頓。
她聲音,帶著哭腔的語調很好聽。
想必哭出來更好聽。
褚餘指尖搓了搓,拂袖離去。
衹畱下簡單的兩個字。
“不躺。”
*
柳安安醒了。
腦殼好疼哦。
她艱難地繙個身,就像是笨拙的小烏龜,普拉普拉了半天,才從被窩裡把自己掰正。然後,抱著腦袋嗚嗚哼唧著,喊丫鬟,沒人應答。
撲騰撲騰又扒拉了半天,柳安安抱著一條沒有她氣息的被子坐起身,目光呆滯。
咦?
她好像不在自己的房間哦。
四柱雕刻朝顔花的牀,好陌生。罩上垂著的松綠幔佈,她也沒見過……不,等等,她好像是見過的呀。在暴君的正房裡,她偶爾也會在西煖閣小坐。
這是暴君的西煖閣?
她等於和暴君同房睡了一夜?
柳安安抱著被子想了下。哦對了,她好像還……沒穿衣服?
一瞬間,她的眼睛瞪大,張著嘴無比震驚。
難道,難道,暴君昨晚上……
和她同牀共枕了?!
柳安安震驚了。
她抱著小被子不敢動,滿腦子都是怎麽辦。
同牀共枕,豈不是要生寶寶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暴君還沒有納她入門呢。
寶寶會不會變成外室子?
柳安安在被子下捂著自己光滑的小肚皮,擔憂地皺起了她的小眉頭。
她好慘哦。
起了熱,病得迷迷糊糊,就被同牀了,肚子裡還給揣了個小娃娃。而她什麽都還沒有做呢。
柳安安越想越難過,抱著她的小肚皮紅了眼眶,眼淚珠兒都要落下來。